躺在地上的白石君,冷冷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眼光變得遊移而寒意叢生,似乎在決定著有關她的重大問題,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是殺是放。
她怎麼就一眼注意到自已的身份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是嗜血,你明白嗎?”白石君眼神裏開始閃著凶意,血族人的體質就從沒有人可以識破。
“哦,不是?!”趙蓮城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與他的相似之處,也許,她應該跟他保持好的關係,這樣至少可以解開更多的迷團,包括那些讓她一直解釋不清的怪事,旋即說道,“你沒事就好。”
白石君,以為眼前的小女人,會因為看到這些失聲尖叫,當然那樣她的就死定了。
但她,太冷靜了,好像見到隻是一個病人,而不是一個非同類。
他想到這,本欲伸出的手,慢慢的放下,隻是雙目裏瞳孔深不見底,森羅棋布變幻著各種幾何形狀,環環相扣的花紋,猶如裂錦一樣的絲絡,一條條伸進了自己的心口裏。
趙蓮城再看他的眼睛底部時,隻覺得自己頭發暈,呼吸沉重,想挪開眼睛不去看他,可是他身上的一股奇異的力量要讓自己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對他敞開心扉。
趙蓮城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心虛,這是太過直率了,而且也是他的隱私,怎麼就這樣問了出來。
她不好意思的退了一步,伸手去撩長發,卻摸在脖子上,等把手收回來,才發現手指上有沾了東西,一抹血痕,什麼時候傷的,怎麼不覺得痛呢。
“我救了你,你為什麼要咬我?”趙蓮城沒好氣的掃了白石君一眼,還好隻是擦破一點皮,要不然怎麼沒有一點感覺。
趙蓮城邊說,邊拿紙巾擦著脖子,說話間再看地上時,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那個在醫學上被稱為休克的危重病人,已經自行站立在她的麵前。
而且,白石君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從衣櫃中人取出新衣,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然後是褲子,似乎不是在穿,隻是在偽裝自己一樣。
他收回了剛才的冰冷眼神,在不到一分鍾的穿衣過程中,做好了決定。
最後,他打好領帶,套上西裝,拿出一張卡,手一閃卡片插在了她的前胸口袋裏:“剛才,你的按壓手法太差,用力不均勻。”
“你聽明白沒有,我在問你為什麼咬我?”趙蓮城沒有發現口袋裏多出的東西,隻是覺得自己被人輕侮了一樣,她撫著脖子,擋在白石君的身前,雖然知道攔不住這個男人,但是理還是要說清楚的。
“因為,你剛才在吻我。”白石君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側歪著頭深情的說著,又把脖子伸給趙蓮城,“我這個人有禮還禮,從來不欠任何人,當然別人也不能欠我的。”
“你混蛋,我剛才救了你。你居然,居然這樣對我。”趙蓮城氣急敗壞的咆哮著,身上的汗水很粘,衣服緊貼在皮膚上,讓她更加生氣。
白石君突然伸出單手,捏在趙蓮城的下巴上,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白如羊脂,細滑如絲的肌膚,由衷的說:“你的吻,很好。”
“無恥!”趙蓮城咆哮起來,腦子裏也是嗡嗡作響,這男人的腦子有病吧,剛才是嘴對嘴了,但隻是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