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雪車上,最冷,最快的外界刺激下,白石君直入內心的快感,在血液裏潛伏幾百年的野性,隱藏在最深的腦細胞核中的極度狂情,一下了激發出來。
隻是十分鍾的,在雪原上,像一隻衝入雲霄,漫步雪海的飛鳥,做著極速運動,他精力充沛到以雪車做為工具,一邊滑一邊做著各種極限高難的滑雪動作。
而趙蓮城像是被綁住手腳的羔羊,不得不跟著這隻狂奔的狼,一起穿越風雪,感受寒冬。
終於,看到了一隻金黃色的雪板,白石君長呼了一口白氣,停下了滑雪車。
他剛要走,突然停下來,扭頭一看,瑟瑟發抖的趙蓮城,此時還保持著那種肌肉極度緊崩的狀態。
他是滑得很爽,趙蓮城呼著白氣,呆呆的發著傻,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的風浪,大到自己第一次麵對,忘記要冷靜,忘記要克製。
他的放肆,導致了趙蓮城的虛弱。
白石君,伸出雙手,插入趙蓮城的腋下,像是搬一隻剛足月的小狗一樣,將她輕輕一提,慢慢的放在地上。
她的眉毛和睫毛都結上了一層白霜,像是冰雪奇緣裏的雪公主一樣,美麗而冰冷。
白石君捧起趙蓮城的臉,輕輕嗬了口白氣,她的睫毛半合,看不到她的眼睛。
他邪氣的說道:“你要是再這樣一臉睡美人的表情,我就要吻上你的唇了。”
一直處於休眠狀態的趙蓮城,像是從夢中驚醒了一般,眼睛大睜,瞪著白石君臉上恢複了冷靜與克製:“在這裏找人嗎?”
嗯,這麼快就清醒了,白石君又沒有得逞,隻得悻悻的收回了手,假裝給趙蓮城擦去臉上的雪花,手在冰肌上撫一把。
趙蓮城警惕的退了一步,白石君的明襲計劃落空,他自己隻得把手再度放到自己的耳邊,取下了墨鏡,戴在了趙蓮城的臉上。
“你做什麼?”趙蓮城不解的問。
“這個是有GPS定位的,給你戴上。”白石君解釋著向滑雪車走去。
“你當我是小狗嗎?會走失嗎?”趙蓮城一聞到墨鏡上,那股跟襯衣上一樣的荷爾蒙味道,腦子裏刷的出現那些香豔,就很不爽。
“我怕把你弄丟了,更怕找不到你。”白石君很認真的說著,一邊翻看了一下滑雪車裏的工具,找到一隻袋子,看也沒看扔向了雪地裏,“是這裏了。”
“你怎麼知道的?”趙蓮城聽他這麼一說,自己也分不清是什麼原因,安靜的戴上了墨鏡不再多話。
他走出幾步,把手套取下來,高舉著左手,雙眼微閉。
那種肅穆的神情,就要在某個道場,或是教堂在作什麼儀式一樣。
很快,他收回了手,低下頭仔細看了一下,向南邊走去。
趙蓮城跟在身後,他輕鬆的走一步,她就得趕緊的跨上兩步,每一步都很費力。
“你慢點。”走出一百米後,趙城城再也跟不上了,看著遠去的背影,在一棵樹下一轉,就看不到了。
她喘著粗氣,奮力的想追上他,自己的心,沒有由來的緊張了起來,喑自叫苦,白石君,原來你的一個轉身,就會使我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