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了,我也不想這樣呀,為什麼會這樣?”趙蓮城哇的大哭起來,他用這種方式離開,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即使自己是個醫生,可是在戀人的麵前,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布朗見她一哭自己心裏也亂了,唉,早知道那麼就不能讓她去參加搜索了,要不然所有的事就沒有了。
此時,白湘山的手槍直抵著趙蓮城的麵門,他的雙眼如紅鐵燃灼,像是一隻垂老的公獅,在向一隻年輕的小鹿發起最凶殘的撕咬一般,眼神裏充滿著怨毒:“我的兒子為什麼救了我這麼一個狠心的女人,可憐他還為你摘去了像征獨身的尾戒,他死了,你去陪葬。”
趙蓮城心裏震動了,雙手握成拳狀,雙眼緊緊閉著,睫毛輕輕的為顫動,過了一會,她緩緩睜開一雙美眸,嘴角抖嗦著:“我欠白石君的,用我的命還。”
“這是他的遺願,你又何苦這麼固執呢?”一聲蒼老的,猶如地底下的聲音發出來。
聽不出男女,卻是一股哀怨與悲涼,更有一種長久以來的壓抑之情。
趙蓮城手不由得一抖,張開了拳頭。
這麼一個聲音,不是很大,卻有著攝人心神的穩定力量,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想看看那個說的的人到底是誰。
眼前這個人一身清紫色的紗麗,裹在一條黑色金紋的長旗袍上。
她的臉上一麵黑色的蕾絲紗將她蒙朧的罩著,看身高,比身邊的白湘山還高,要不是她的聲音出了賣了她的年齡,趙蓮城會以為對方跟自己差不多大。
她的眼睛,特別是眨眼的瞬間,就能讓人產生一種嗜睡感,雙眼不自覺的想閉上,靈魂已不自覺的跟著她的視線遊走起來。
這是多好看的一雙眼,可是仔細觀察,趙蓮城以醫生的敏銳度,很快發現對方根本看不見自己。
而她的手搭在一個少女的手腕上,看樣子,是被這個少女給扶出來的。
“白石珍,你進去。”女人命令道,聽不出情緒。
少女畏縮的向裏屋跑去,一溜煙關掉了那張門。
此時,她失去了別人的牽引,隻是用聲音在辨別自己在何方,她輕輕的開口道:“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求你。”
說話間,她款款的向前走了一步,不偏不倚的正對著趙蓮城,噗通一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趙蓮城慌了:“您這是做什麼?”
“我在為自己丈夫的魯莽道歉。”她聲音沉穩的說著,即使跪著,依舊高貴而有儀態。
“……”
趙蓮城吸了吸鼻子,轉身準備走,布朗背靠著趙蓮城的身後,特別大聲的說:“不要再刺激當事人了,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再等等吧。”
“趙小姐!”白夫人聲音提高到最大,像是從心低裏催發出來的最大的呐喊,一個母親麵對自己最愛的兒子就要死去時的撕心裂肺的悲泣一樣。
趙蓮城腳步一停,心裏一怔,餘光看到白夫人拿著那把槍抵在自己的喉嚨處,她對趙蓮城哭泣道:“我沒有權利,要求你為我的兒子做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他是為了救你,才會這樣。你不欠他的,可是你卻真的要了他的命,請原諒一個母親為兒子而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