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紮德老爺子跳下馬車,一把扶起白石君,問了一句,“年輕人,去哪?怎麼了?”
白石君嘴角動了動,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痛。”
老爺子架著他放到馬車上,對著年輕女孩說:“卓瑪,去衛生院,找趙醫生。”
卓瑪笑了笑,跳上馬車,一揚鞭子,很快馬車噠噠的響起,向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
白石君歪在馬車裏,一雙大長腿快要伸出後麵的木板車,一搖一晃的跟兒時在搖籃裏一般。
他看著在前麵趕車老爺子的背影,就像在曠野裏的主人一樣,跟馬車,跟這石礫鋪就路,還有天上藍成鏡子一樣光滑的天空融成一體。
身邊的景致,緩緩向後慢慢的退去,如同電影裏的慢鏡頭,將遠山盡收眼底。
雪山的連綿就如京郊的山上巍峨的長城,雄混一體的鎮守著這裏的每棵綠油油小草,每一片寧靜嫻雅的湖泊。
最奇的是,這裏的山上連一棵樹木也沒有,零星堆積的奇形怪狀的石頭。
一行行風塵仆仆的商隊,個個臉上黝黑發亮,粗糙的手背握著摩托車的正是這裏的年輕小夥子,他們經過這裏看到一直躺在馬上的白石君會友好的看一眼。
然後問上一句,接著又向前開去。
“嘿,城裏來的,你好些了嗎?”卓瑪回頭看了一眼白石君。
白石君立即半眯著眼,哼嘰著,含糊的出了一聲:“痛呀,頭痛肚子痛。”
卓瑪在紮德老爺子麵前用藏語低語了幾句,兩人笑嘻嘻的回看了一眼白石君:“見到趙姑娘,你就病全好了,我們這裏的年輕人都是見到仙女一樣的她就都好了。”
沒多久,白石君聽到一聲嬌喝:“趙醫生,有病人,有病人。”
趙蓮城在門裏就聽到了,她探出頭來說:“是高原反應嗎?”
卓瑪一躍下了馬車,一路飛跑的衝了進去:“趙醫生,他說心口痛,不像高原反應。”
“哦,心痛?”趙蓮城一聽,這不會是心髒病吧,那自己可沒有本事,得趕緊送大醫院。
她一推門出來,看到馬車上,一個年輕男子,正半靠著馬車上的行禮上,一臉柔情的看著自己出來的方向。
一抹金色的斜陽,像紗一樣披在他的身上,無比親切的眼睛,還有熟悉到自己一想到就會心痛的臉,就這樣絲毫不給她緩衝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趙蓮城的身體晃了一下,心裏咚了狂跳了一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幾步走過去,黑色的眸子就如西藏聖湖的水一樣,讓人一見傾心,不能移開。
她心裏低歎一句,他好了,那顆心在他那裏活得很好呀,怎麼自己會有心痛的感覺。
白石君身體自然反應的坐了起來,雙手交握著,似笑非笑,像是要把眼前的小人兒生生給看進自己的腹中一樣。
那種眼神,於女生而言,多情而侵犯意圖十足,像是盯上了自己最愛的獵物,隻等一撲攬在自己的腳下,把自己空空蕩蕩之處,全部塞擠到滿滿四溢而出為止。
藍天綠草間,聖水湖畔旁,你可曾記得我
穿越千裏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