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婉伸手一推趙蓮城,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撫,輕蔑的眼神在她拿著乳鴿的手上瞥了一眼:“我今天就跟趙蓮城喝。”
“為什麼?”白石君一臉不解。
“為什麼?你問我?”梅少婉拉著趙蓮城的手腕道,“今天誰喝贏了,誰就是白石君的人。”
眾人且一怔,訂婚宴上的準未婚妻發飆了,有戲,好看。
“哦,那我認輸。”趙蓮城接話特別快,她咬了一絲鴿子肉在嘴裏,冷靜的掃了一眼圍上來的人,肯得隻剩下骨頭的鴿子腿故意指了指邊上,“白先生,梅小姐是你的了。”
白石君眼一斜不悅的問:“我還不值半斤老白幹嗎?你就這麼把我給讓出去了”
梅少婉見趙蓮城不肯就範,自己更加來勁了,身邊的年輕人也起哄。
“梅姐,人家怕你。”
“梅姐,她就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
“對,趙蓮城,你讓開,這不是能坐的。”
“就是,沒有膽拚酒,有膽撩上我們的白石君,色膽包天!”
……
嘻嘻的鬧聲,也不論是酒話,還是醉言,但句句都在擠兌著趙蓮城。
趙蓮城咂了一下嘴,拿了張紙巾在自己的手指上擦幹淨汁水,仰起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白石君,淡淡的一笑:“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富二代們嗤笑著說:“跑吧,早就應該走了。”
“就是,上不了台麵的。”
“看她那地攤貨的樣……”
“嘻嘻,是淘寶款。”
趙蓮城沒有出聲,雙手繃在自已的身體兩側,擠過人群向外走去。
梅少婉衝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趙蓮城的胳膊,用力的往回一拉,手中舉著那杯足半斤白酒的杯子:“想走,也得喝了他先。”
趙蓮城雙眼突然砰發出一股凶怨之氣,她從來是隱忍的,退讓的,甚至是不屑的,但今天,她的確過分了。
趙蓮城抄起一整瓶白酒,擰開蓋子,一仰脖子,咚咚咚,十幾秒後,這瓶透明的液體冒著汽泡進到她的嘴裏。
圍觀的人,一下子沸騰了,而看客們都讓趙蓮城的凶狠勁給嚇著了。
白石珍閃身立在了趙蓮城的身後,緊張的說:“不要喝了。”
“讓她喝!”梅少婉氣惱的叫了一句,自己卻有些失神的看著梅少哲,像是在在問,她怎麼這麼女汗子。
趙蓮城把瓶子翻轉,就近向在桌麵上砰的一放,紅潤的嘴唇還沾著酒液,一雙明亮的眼睛放出異像的嫵媚之色。
她的聲音也變得極具魅惑,更像是撩撥人心弦的最美天籟一樣的輕哼道:“餘下的誰喝?!”
看客們沒有人敢喝,他們都喝了不少了。
白石珍自己都站不穩了,身體還依在梅少哲的身上。
梅少婉本以為小醫生不能喝的,沒想到對方是個硬碴子,想跟對方爭個名份,不料自己把自己帶溝裏了。
趙蓮城一掃眼前那些有錢裝X的看客,絲毫不留情麵的吼了一句:“人的麵子,是自己爭來的,不是別人給的,你們,以後別栽在我的手上,本姑娘的手術刀,隻要一個頭發絲的偏差,就讓你們下半身不遂,上半身變飛機場。在我們醫生眼裏,生死才是最大的,錢算個屁。”
拚酒,她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