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離開時,心裏反倒沒有了矛盾,隻剩下一絲失落。
趙蓮城扯了扯嘴角,還是最後跟他打一個離別的招呼:“白先生,我的工作結束了,現在就離開公司,再見!”
白石君站了起來,神色依舊是從容的,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心裏有一絲痛:“昨天,你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你從來不說這句的。”
“昨天,我對你很抱歉。”趙蓮城低聲下氣,她覺得自己理虧。
白石君優雅的靠在桌子上,像一匹狼王看到豐美食物就在自己眼前要消失一般的惆悵,但卻保持著風度的注視著:“你把我當成什麼?”
他在問昨天的事,他還在糾結趙蓮城昨天主動的強吻對象是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我把你當成我的一個夢,不能放在陽光見光,隻能在黑夜裏相遇。”趙蓮城努力讓自己對得起何宇清也對得起白石君,她不想欺騙眼前這個曾為她掏心掏肺的男人。
“我還不如一個死鬼。”他矜持著,眼睛裏隱火灼灼竄動著,隻是被強壓得讓人看不出來,“何時可以見?”
“我想我們不會見了”
“你去哪?”
“去……”趙蓮城轉念一想,要斷就斷個幹淨,現在梅少哲在查白氏,從心裏上她是不願意白石君有任何問題,但直覺告訴自己白氏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現在離開,趁一切還未有深陷進去,梅少哲跟白石君要怎麼撕是他們之間的事。
自己隻是一個小醫生,來白氏做事完全為了何宇清的遺願,現在錢存夠了,自己可以安心的去法國,做另外一件事。
這件事,是她對何宇清的承諾,去孕育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白石君的眼睛有些紅,他沒有想到,曾經,趙蓮城還因為他那驚世駭俗紋身感到到心動,今天就一紙辭職信要走了。
他心一下子痛了起來:“你就給我兩個字,結束我們的關係嗎?”
“白先生,我覺得兩個字夠了。”趙蓮城的眼睛不敢去看白石君的眼睛,就怕一眼心軟不願再走。
“好,我放你的大假,三天不行一周,一周不行,一個月,總之,你不要離開我家。”白石君再讓一步。
趙蓮城背過身低語道:“我昨天晚上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了,我的東西全拿走了。你的東西我放在原處了。那間客房我不會回去了。”
“客房?你真夠狠的,就沒想過我嗎?”白石君猛的抓住趙蓮城的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看她痛得眼淚下來了,他氣漲的醬紅色的臉逼近在她的眼前,“你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不願意留下來,我們差一點就睡了,我哪一點讓你這麼討厭。”
“我從來就是不情不願的。”趙蓮城一狠心,她怕自己真被他給說服了。
白石君:“我卻是心甘情願的去請你回來的,是一心一意的待你,從不勉強你,從來就把你的想法放在了第一位,你有一點點感覺的話,都不會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