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於嘉輝越來越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不安究竟來自於何處,正想打電話命人查一查李晨的背景時,卻聽到外麵一聲極其張狂的的刹車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年約三十多歲,但是續了一把大胡子的軍裝男人走了進來。
見到這人的軍銜,於嘉輝的瞳孔縮了縮,就算不看這人的軍銜,他見到這人也是頭皮發麻,這人就是他們二代圈子裏有名的萬人嫌張天成。
當年,這人還沒進入軍隊的時候,就將他們這一眾小上幾歲的二代收拾了一個遍。而進入軍隊後,練了一身軍中武藝後,幾乎成了人見人怕的存在。
他走上前去,硬著頭皮,想說句話,打聽一下李晨的來路,卻沒想到他還沒說話,對方先對他吼上了。
“你小子,怎麼在這?”
張天成虎目一蹬,從中射出的光芒中充滿的納悶的情緒,下一刻,就變成了怒氣衝衝的情緒,一把抓起他昂貴的定製版西服厲喝一聲:“於嘉輝你小子,真尼瑪長本事了。茅老爺子家的貴客,你都敢招惹,我張某人真是佩服的要死啊。”
張天成一把把他甩在沙發上,“你趁早祈禱那人沒有在這警局中受辱吧,否則掉了一跟汗毛,你們於家不單保不住你,連整個家族都要賠上。”
張天成雖然平時做事張狂,可是卻也知道輕重在話語中,沒有透露出茅老爺子病危的訊息來,甚至他還順便點播了一下於嘉輝。
從中可以看出張天成,是一個粗中帶細的人物。
一聽到茅老爺子這幾個字,於嘉輝腦海裏就仿佛投了一顆手榴彈,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幾乎不能思考,雙眼無神的瞪大了眼睛,一屁股癱軟在沙發上。
……
當張天成一腳踹開李晨所在的審訊室,就看到一個麵目清秀的青年,腳底下踩著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大漢。
這大漢看到張天成的出現,仿佛看到黑暗裏的一盞明燈,好像窮苦大眾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時間喜極而泣。
“這個暴徒,他簡直不是人。”在被李晨踩在腳下的那一刹那,他簡直是生無可戀了,要是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打死他也不會為了跪舔於家大少,而去審訊這個人了。
“軍人大哥啊,救救我,他簡直不是人。”吳福把手伸向張天成。
李晨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腳將吳福踢昏,率先朝外走去,揮了揮手。
“走吧。”
於嘉輝眼神呆滯的看著跟在李晨身後,像隨從一樣的張天成等人,直到一聲車輛遠去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幸不辱命,於少,這人已經把毀壞您的愛車的事情全承認了。”見於嘉輝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王陽一愣,沒有多想,就討好似的上前說道。
韋一才垂頭喪氣,想上前給李晨說好話,承擔下所有的責任。
一瞬間,於嘉輝回過神來,飛起一腳將王陽踹翻在地,然後一改之前的囂張姿態,快速的從王陽身上拿來手銬的鑰匙,陪著笑,給韋一才打開手銬……
……
看到李晨年紀輕輕的樣子,茅家現任家主茅建國皺了皺眉頭,而這一抹微表情被鄭天給捕捉到,率先走上前去,下巴揚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