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麻煩您做我們的主持人如何?”沈天奧很紳士的微微鞠躬。
“非常樂意,其實我也是非常喜歡咖啡的人,可惜從來沒喝過咖啡調製大師的作品呢!”李嫣然回以甜甜的微笑。
沒一會兒,眾人讓開了位置,坐的坐,站的站,押注的押注,比試算是正式開始了。
“沈少爺,我也不欺負你,你先來吧!”張超做出請的姿勢。
“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敢說這話,還真是大言不慚,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水平是做出了的,可不是說出來的。”
“我也把這話送給你。”沈天雄懶得囉嗦,開始擺弄起來。
其實張超真沒多少信心,他不過是想惡心一下對手,破壞他的心態而已,現在看來倒是小看了沈天雄,竟然沒受影響。
調製咖啡最關鍵是調香,數百種香料合而為一,將每一種香味都完美的融合,最後形成一種新的香味。
香是一用嗅覺,有很明顯的層次感,有時候甚至超過味覺和聽覺。嗅覺越是豐富,越能體現水平。所以對大師的劃分往往以駕馭香料種類來定。
在歐美,兩百種香料是大師的門檻,而在華夏,這個數量隻有一百五十,因為還是以歐美標準的話,全華夏怕是都沒幾位大師了。
沈天雄的水平接近二百種,就算是在歐美,也是響當當的水平了。在華夏更是大師級,而且是高處門檻一大截。
調製咖啡與修煉武道差不多,越到後麵越難進步,大師級後,每增加一種那都是突破。
新的香味調製對每一種香料量的使用要求極高,完全憑感覺,有的用量或許僅有幾微克,而有的則需要數克。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沈天雄戴上最專業的眼睛,取出一套純金的調製工具,一個個器皿布置好。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倒有些大師風采。
在看張超這邊,大家都傻眼了。支起大鍋,看樣子是要煮東西。果不其然,研磨咖啡豆的小石磨,各種調製器具,一股腦全部倒入大鍋中。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處理工具的!”金星老師饒有興趣的看向張超。
“老師,他這是要消毒嗎?消毒似乎與咖啡口味無關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
其實不止金星這樣的專業團隊有疑惑,場下的人也一個個雲裏霧裏的。
“張先生,我能冒昧的打擾一下嗎?請問你這樣處理工具有何用意嗎?”作為主持人,李嫣然出麵問最合適了,其他人要問,難免會落下打擾別人的嫌疑。
“當然沒問題,其實我隻是想弄幹淨些,畢竟這些工具用了太久,沾染了各種咖啡的香味,會影響我的作品。”
“僅僅如此嗎?”
“當然還有其他用意,比如加熱石磨,可惜讓石磨咬合更緊密,研磨的咖啡會越細膩。眾所周知,咖啡的好壞不僅決定與香料,更重要的還是咖啡本身。我覺得太注重香味的調製有些舍本逐末了,反而落了下乘。”
張超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不無影響沈天雄的想法。可是沈天雄絲毫不以為意,依然認真的調香。
“見解獨特,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位張先生。”金星老師微微點頭說道。
“真有他說的那麼玄乎嗎?”
“這不是玄乎,而是事實,熱脹冷縮,石磨加熱後上下磨盤間咬合會更加緊密,確實能夠磨出更細的咖啡。”
“在細的咖啡如果沒有好的香料調配也不過是一杯苦水,意義似乎不大。”
“婉兒,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真正的大師不僅能夠調出最好的香料,也能研磨出最細的咖啡。據我所知,當今歐洲最著名的咖啡調製大師是大不列顛國女王禦用咖啡師索菲特,他能夠研磨出納米級的咖啡。”
“咖啡的細膩能夠改變味覺,我曾感受過苦盡甘來,一杯最普通的美式咖啡,卻讓我的味蕾在苦與甜間徘徊,久久不息。”金星老師仿佛想起了往事,眼中有甜蜜,也有一絲絲遺憾。
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張超終於處理好了工具,而這時沈天雄已經完成了五十種香料的融合,隔著很遠都能嗅到淡淡的香味,說不出的香,有些熟悉,而細細一想,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