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新聞采訪組全場記錄了這一場學生自己的盛會。機靈的組長在看到眾多的人集中到球場,在擺設東西時,就知道這有可能是一條大新聞,馬上打電話回了電視台。但再三的鄭重的叮囑,來的人在來的時候,不要說是自己電視台的,也不要穿製服。而是要偷偷的拍錄,要不然就不可能得到最真實的場麵。
電視台很重視,沒有驚動的悄悄派出了十個人來到現場,然後,去了附近建築的據高點,擺上機器,開始紀錄這一個不一般的同學聚會。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個場麵會是那麼大的,在裏麵的人全總都是中學生。裏麵的布置,擺設,指揮,調配全都是學生自己一手搞掂。沒有什麼組織者,沒有什麼單位讚助,也沒有什麼領導。
當活動開始時,說的那一番話,讓這一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沒有多久的新聞組工作人員,想起了自己高中畢業時的情景。那一個時候,班裏和級裏麵都沒有舉行什麼畢業晚會,學校就當然是更沒有舉辦什麼畢業活動。
最多就是十幾個要好的同學聚在一起,但也都沒有像這樣有哭有笑。十多人那比得上在球場裏聚會的人那樣,如此多的人,覺得好恐怖,可以聚集那麼多人。在剛開場時那一個男孩說,這隻是臨時召集的,臨時召集還有那麼多的人,並且,還有一百多人是別的學樣的高中生。那如果是有心開聚會的,且不是達到七八百人,幾個學校的高中畢業班的學生來參加?
幾百人的聚會,如果沒有詳細的計劃,沒有一段時間的準備,沒有誰備好那麼多節目,怎麼可以成行。可是,球場上的人卻完全是即興的發揮。這簡直是難以想像,這就是一個奇跡,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更讓這新聞組采訪感概的是,她們是如此的多才多藝,女生倒也罷,可是連男生都是,真的有一點讓他們吃不消。像大提琴,長號,這平時並不是很多人學的樂器也有,這一大群學生是什麼人來的呀,整一個藝術團。更難得的是,在這一個臨時的聚會活動中。
每一個上場表演的人,都是那樣的自然,就有如是渾然天成一樣。一曲完畢,就到下一個,沒有混亂,沒有因為爭吵上場,也沒有冷場。在沒有人說下一個誰上,也沒有人安排怎麼樣的節目,在整一個活動中就是一種融洽在這少男少女中間。
當那一篇煽情的詩朗誦時,不單是全場在抽泣,黯然淚下,就連這一些在偷偷錄製的年輕人也是淚流滿麵,好久沒有了這一種感覺了。
大學時的分別與高中時的分別是不一樣的,中學的分別是一種成長中最純真的感情,沒有太多的利害關係。大學畢業,是一個歲月的開始,雖然大學四年有著很深的哥們和姐們,可是那一種生活多多少少帶有了一些功利,不再有中學時的單純。每一種的校院生活都是令人懷念,中學尤是如此,太多的童趣,太多的成長故事。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一首《讓我們蕩起雙槳》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唱過,多久沒有聽過。這一回可不就隻有新聞組的年輕人在低聲的跟著細唱,就連那幾個也沒有走,而是在球場的台階上靜靜坐著看這一場聚會進行的那幾個教練也在跟著低聲唱著。還有一些在外圍的成年人和在散步不經意來到這的老年人,也跟著唱。多少年了,年少時,正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那一個年代有那一個學生不會唱這一首歌的。
隻有在現在的今天,這一首歌才少人唱了,隻是沒有想到,在流行歌曲橫行霸道的今天,這幾百個學生會令人吃驚的全都會唱。太讓人吃驚了,於老頭心裏在想,這一些孩子們還會給自己怎麼樣驚呀!今天沒有看到一場球賽,沒有看到那麼多的足球苗子,就單單這聚會讓人收獲不少。
在外麵看熱鬧看表演的人越來越多,但都很自覺的坐在球場的台階上欣賞。沒有走進球場,沒有走進她們,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這裏,是這一些學生的空間,是這些學生的世界,能在外圍再一次體會到少年的純真,少年的成長故事,體會到這少男少女喜與悲,痛與樂。也在回味著自己年少時的快樂光陰,不管怎麼說,中學就是大多數人生中最天真無邪的歲月。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在歡樂的人群中,哭與笑都是在場中的人表露,又是演員又是觀眾。而真正的觀眾卻是一聲不出,不是他們不想鼓掌,不是他們不想高聲叫好,而真的不想打擾這一群孩子們。能在這裏細細的品味已是最大的收獲了。
在活動剛開始的時候,在這一個公園的西邊,兩個女孩子正悠閑的手挽著手信步的走在林蔭道上,晚風輕輕的吹來湖麵有些濕濕的空氣,也帶來遠處悠揚的歌聲。
這兩個女孩子年紀都不大,也就是二九年華,修長的身形,高約一米七,令人妒忌,長長的頭發沒有約束的如瀑布般的灑在後背上。一淡藍一潔白的雙純色連衣裙,明眸皓齒,肌膚雪白,如霜似雪嬌豔純真的臉蛋上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兩人正在悄聲細語,不時有嬌笑聲傳出,就有如黃蔦般的聲音,悅耳動聽。
穿淡藍色裙子的女孩低聲的對身旁的女孩說,“諾諾,你還記這裏嗎?這裏可是我們小時候經常來玩的地方,這一個公園可是留下了好多開心的事。你這一個丫頭,有八年沒有回來過了,早就不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