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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刀斷斬流還真自來熟,硬拉著天寒坐下來,然後不知從那裏如小家夥一樣的掏出一個大杯子,也不顧天寒一臉的不爽,硬是從他的葫蘆裏倒了大半杯酒。邊喝,邊如一個學者般感歎,仿佛,像是找到了知音,要把他心中所意傾訴於天寒。
“不是。”天寒一口反對,他怎麼可能會同意,眼前這隻會占人便宜鳥人的話呢,他可沒有這種心思與心情,什麼棋子,棋盤的,他不懂。
“不是?”鷹刀斷水斬有些吃驚的看著天寒。
“對,不是。我為什麼要是呢,在旁邊看著就好了,就好像是看戲一樣,多開心的事情,你卻提到了生活的高度。這點恕我不敢苟同,我抽空放放冷箭是因為我喜歡,我最喜歡井下落石了。你想想,在別人想不到的時候,抽空子放一箭,然後就躲起來,這種感覺多美妙。讓別人又找不著,要是在抽空時,再賺些小便宜,那就更爽快了。”天寒一臉不解的看著同樣不解的鷹刀斷水斬,然後興奮的說。
“就好像,等一下,在沒人注意我時,我也射幾箭巨熊精,能撈幾個經驗是幾個。然後大混戰時時候,要是誰要差不多得到了寶貝時,我的冷箭就要開始發揮了,決不能讓別人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麼輕易的得到。當然,要是他們人多時,我隻會在旁邊看看。”
惡狠狠的揮了揮拳頭,天寒就像一個給點燃了怒火的勇士,隻是最後一句話有些煞風景。
旁邊的鷹刀斷水斬,完全的愕然了,他不明白眼前的這位名叫獨孤天寒的玩家,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是一個視察術達到了宗師級的玩家,可是他完全一點都看不到天寒的資料,那怕連名字 如果不是天寒說出來,他一點都不知道。雖然,江湖中,很多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名字與等級隱藏起來。可對於達到宗師級,等級又高練就視察術的玩家來說,大部份的資料將會一覽無餘。可眼前的獨孤天寒,為何會一點資料都沒有,難道說他得了什麼寶貝,可以將資料隱藏,連宗師級的視察術也能阻隔。
這是什麼寶貝,一時間,鷹刀斷水斷吃不準天寒到底是不是像他自己所言那樣,是一個等級低的玩家,也許他是扮豬吃老虎呢。不過,從他身上的刀,和為了顯示自己真的有弓,會放冷箭而拿出來的那把弓,七石混元弓,也隻是一般的武器,沒有什麼特別。
同樣,天寒也對鷹刀斷水斬感到好奇與驚呀,他也用視察術悄悄的探了探對方,可隻能看到對方的名字,等級卻看不出。天寒的視察術隻是高級,除了看怪外,高於自己等級太高的高手,現在他也不能知道對方的等級。在這一瞬間,天寒就知道,眼前這人,必是比自己高級得多,五十多級一定有,也許接近六十級,就看他那潛行術悄無聲息的接近就知道了。要不是自己有那麼點本事,還真給他唬住。
“獨孤兄,你,你,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妙了,比我想得還要的瀟灑。是我想多了,也想複雜了,你說得對,在江湖上,本來就是這等生活,這才有江湖的感覺。好,我鷹刀交你你這個朋友,不知是否會高攀呢。”鷹刀斷水斬愣了愣後,然後一臉的興奮,仿佛真的有如找到一個知已。
“高攀,當然是高攀了。你現在不是高高的攀爬到這棵大樹上與我結交麼,簡稱為高攀。”天寒一本正經回答。
剛聽到天寒第一句所言,饒是鷹刀,也臉色為之一變,原本隻是一句客套話,沒有想到天寒竟然會這樣說,可聽完全部時,鷹刀斷水斬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沒錯,我們都是高攀了,高攀了。”
“對了,鷹刀兄,我怎麼看不到你等級的,我可是將視察術練到了高級,可現在連你的等級都看不到。看來,你是個高手呀,高高手。嗯 ,怪不得,剛才你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我的身邊,太可怕了,其實,你應去做殺手,一擊即殺。”天寒很隨意的問道。
那知,鷹刀斷水斬卻臉色一變,因為他確實是一個殺手,一個自由的殺手。跟拍賣行老板文言認識的那個殺手,暗夜差不多,不過他不是孤身殺手,與幾個朋友組成殺手聯盟,不過,卻很自由,要是自己接了任務搞不定,一般都會叫上朋友幫幫忙。這次,他在長安城看到很多玩家匆匆的往這邊趕,覺得奇怪,一打聽,才知道,這裏出現了一個巨熊,說那裏有好多的裝備與寶貝。於是,他就跑來看看熱鬧,看看有沒有便宜賺。
來到這裏一看,才發現,這裏的玩家好多,漸漸加入的玩家,已快達到四五千了。做為一個殺手,他絕對不會跟隨大流一起去衝殺攻擊,他要尋找到最好的機會,得到於自己最好的好處。他將視察術練到宗師級,也就是為了在接任務時好知道被殺對像的實力如何。宗師級的視察術比高級與大師級所要達到的距離要遠得多,巨熊精的真正實力,在巨熊精給大秦幫的人用迷煙迷住時,他潛到大秦幫近側,很輕易的讓他知道。
當他知道那是一個一百多級的怪時,那還敢下手呀,做為殺手,他太明白,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也更知道實力的對比在不同一個層次時,那隻會是送死。以一百多級的怪,就憑這點點人,也想能殺得了巨熊,那是癡人說夢話,想想大理的那個“分水金晶獸”吧,再想想數年前的那個牛頭精。
所以,他存了看熱鬧看好戲的心態,想找一個好的地方,好好看一場戲,他真的是不打算參加。可沒有想到,在眾多玩家中,他竟然發現了一個比他還輕鬆,還要愜意的人坐在一棵大樹上悠然自在,吃著東西,喝著酒,那神態,好像不是在打怪,不是身在一場危險的環境中,反而更像是在看戲。於是,好奇的他,用視察術看了一下,那知什麼都看不到,不死心,以為隻有近距離才能看到,那知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