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這個三皇子是想方設法地想在雲軒苑裏搞出點人命來啊。買菜的大媽,挑水的夥夫,掃地的阿爺都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都是看著這幾個皇子長大的,所以也不忌諱,對著三皇子就數落起來。
阿遠尤其後背發涼,原來自己守護的練武場裏三皇子一直在做這麼危險的試驗,指不定哪一天他的旱地拔蔥天外飛仙旋轉箭就射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以後要不要背個盾牌來站崗呢...
原野忙著被唾沫淹沒時,瞥見平都還掛著眼淚的小臉蛋上不易察覺地露出一點笑意。
這小丫頭是故意的!原野這天也明白了什麼叫“女人天生都是戲子”。
今年原野二十歲,平都十七歲。
十七歲的姑娘已經出落得凹凸有致,可是對於原野來說,平都永遠都是那個被他牽著跑的小女孩。
原野已經收了劍,和平都一起坐到了廉立邊上的石凳上。
“廉叔,今天我就練到這兒吧,平都來了我也不能不陪她啊。”原野試探著問廉立。
廉立斜眼看著原野,二十歲已經算是成為男人的年紀了,可是原野卻如同小孩子一般裝著可憐。廉立不由失笑。
原野看廉立笑了,自己也樂了:“廉叔,你笑了就當你是答應了。來,平都,哥哥給你講故事,今天我在街上碰見了一個臭小子叫小馬,打起架來不要命,拳頭也硬的很,不過還是被哥哥給打趴下了。”原野開始給平都講今天發生的事兒。
平都一邊聽一邊咯咯地笑著,廉立聽著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和年輕人呆在一起,廉立總覺得自己也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時光。當年一人一劍行走江湖,過得自在灑脫。但是年紀越大越想著安定,江湖中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過起來就顯得有些毫無著落,心裏空蕩蕩的。如今自己雖然無妻無子,但是看著幾位皇子長大,自己享受享受生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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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禦書房的燈卻沒有熄。
“黃禹,看得如何了”,說話那人正是當今皇上夏太明。
夏黃禹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著夏太明說:“父皇,對於北方的戰事,您有什麼看法。”
夏太明看著自己不過二十來歲的兒子反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北蠻騎兵頻頻騷擾我國邊境,北裏關已經無法保護住所有邊疆人民,兒臣建議在北裏關以北五十裏的地方建一座新城,擴大我國北方的邊境。”
夏太明在腦中構想著夏黃禹的建議,對黃禹說道:“雖然建立新城可以鞏固北方的防線,但是北裏關外便不再有天險可守,如果建城的時候北蠻騷擾,恐怕會得不償失啊。”
夏黃禹細細思索,意識到夏太明所說不錯,若是要在草原上建城,恐怕城牆還沒立起來建城的人就被蠻子殺光了。
黃禹又問:“若是在北裏關五十裏外駐紮一隻軍隊如何。軍隊無需建城,隻需建立臨時的軍營崗哨,也能擴寬北方的領土。”
“你覺得北方的軍隊應該由誰帶領。”夏太明想要看看黃禹對朝中之事了解到何種程度。
黃禹想了想答到:“如今朝中有經驗且能委以重任的將軍隻剩下張將軍和廉將軍,廉將軍已經許久不帶兵,所以兒臣以為張將軍最為合適。”
張將軍張童便是那大夏兩劍一盾中的第二劍。張童在起義軍內戰中橫空出世,對戰爭的嗅覺無人可及。什麼時候退守什麼時候出擊,時間的把握總是恰到好處,被夏太明稱作當今第一軍事天才。張童不會身居前線,總是呆在後軍運籌帷幄。對敵人來說,一封封從張童軍帳之中送出的軍令比廉老將軍的劍要可怕得多。廉老將軍的劍隻有一把,而張童的武器是一整隻軍隊,悄無聲息之間就把敵人蠶食殆盡。
“張童嗎,好,朕會考慮考慮。黃禹,你已經學會為國家著想了。”夏太明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