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說自己的雙腿是強哥和浪哥給害的,這可讓他二位不明所以。強哥道:“東哥,話可不能亂講,你這兩條腿可是姓孟的給整的,怎麼反而怪起我跟阿浪來了?”
浪哥也道:“是啊東哥,你要對我們有意見,兄弟一場,直接說就是,為何編排這顛倒是非的東西來冤枉人?”
東哥緩緩說道:“起初我也相信這單單是孟天南對我下的手,可是有一天我發現完全不是這樣。原來是有人吃裏扒外,在背後暗算我。嘿嘿,可笑我還整天對你們兄弟相稱,卻不知早已被人賣了。”
強哥道:“東哥,你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我可聽不大明白。”
“阿強,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東哥推著輪椅往前走了幾步,道:“自己做過的事,想要不承認,哪有這麼簡單。我以前還念在兄弟一場,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近年你們卻都做了什麼?到頭來還怪我安排阿善幹涉過多。要不是有阿善在中間周旋,恐怕兩位早就把我做了吧?”
東哥忽然抬高聲音叫道:“孟二公子,出來吧,你給他們分說分說,好叫他們不再裝下去。”
說著後麵轉出一個人來,這人木小龍也認識,當時和劉輝跑到孟凝歡家門口說要找孟凝歡,跟龍疤大吵一頓,結果孟家老二孟淩雲出來,還叫龍疤要放狗咬人。這時出來的就是孟淩雲了。隻是奇怪,聽東哥剛才說,他這兩條腿是孟天南給整的,那這孟淩雲出現在這裏,什麼意思?
強哥大聲道:“孟老二,你什麼意思?咱們的合約還算不算?”
他這麼大聲說話,明白的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強哥自知失言,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看看東哥又看看浪哥,隨即放下,道:“竟然撕破臉皮,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今天就是要大殺一場,多死一個那也算不了什麼?”手一抬,便要往孟淩雲開一槍過去。
那推著輪椅的女郎麗娜手一揚,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飛向強哥,“噗”的插在手腕上,又聽“當”的一響,強哥手中的短槍已掉在地上。
那邊浪哥見孟淩雲出來,就知事情已經敗露,看來今天事情難以善了。本來打算跟阿強進到別墅後, 是要幹掉東哥的。東哥在別墅裏向來就隻有一個老年仆婦打理日常,現在連他身後一個女郎身手都那麼了得,想來東哥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事已至此,難道還能退縮?
忽然浪哥雙手舉起,道:“東哥,原諒我!”
強哥大聲叫到:“阿浪!你幹什麼?男人大丈夫,敢做敢當,死就死了,怕什麼?”
浪哥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對東哥下狠手,以為那樣這世界就是我們的,到頭來,哎!還有什麼好說的?”
強哥怒道:“那應該怪我們當初就沒有幹掉餘承東!否則,豈會有今天?”猛然間往東哥衝了過去。
東哥身後的女郎麗娜冷笑一聲,待強哥將到近前,忽然飛起一腳,“嘭”的一聲大響,正中強哥左胸。強哥嘴裏咳咳幾聲,嘴角已然流出血來,慢慢往地上倒去,眼見是活不成了。那女郎又一腳抬起,便要往強哥胸口補上一腳,隻聽木小龍叫道:“住手!”
東哥跟浪哥強哥之間的恩怨,對於木小龍來說,完全就是事不關己的戲碼。剛才在車上,一直到進別墅後,強哥甚至還用槍頂著自己的後背,但那都是形勢所迫,可說強哥他不得不這樣做。自己跟強哥認識的這幾天來,知道他是一個豪爽的人,對自己也不錯。現在他受重傷倒地,那女郎還要再補上一腳,便出言喝止。
眾人見木小龍說話,都覺驚奇,女郎麗娜看了看木小龍又看了看東哥,不知這小子是吃錯了藥還是什麼,居然敢出言喝止?東哥笑道:“麗娜,他想要讓你住手,那也得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麗娜往木小龍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說道:“東哥說了,隻要你能過得了我這關,我就饒了阿強。”拉開架勢,隻等木小龍一聲答應。
木小龍起先叫麗娜住手,原本沒想到能起什麼作用,這時聽東哥發了話,隻要過得了麗娜這關,他們就把強哥放了。眼見強哥躺在地上,那條鮮紅血線依然掛在嘴角,便想要贏了麗娜好讓送強哥去醫院。
木小龍看麗娜擺的那副架勢,想起剛才踢強哥那一腳,知道她的腿腳厲害。手一擺,道:“還請手下留情。”
麗娜哼了一聲,身子旋轉著往木小龍這邊轉過來,將要挨近木小龍時,一條右腿呼的彈出,擊向木小龍。
木小龍從來沒見過還有這種打法,後退兩步,見麗娜一腿又踢了過來,使動“遊龍功”遊到麗娜另外一側,也是一腿踢向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