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對麵的張懷央呢？盯著張書辰看了許久，之後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隨後開口道：“你家裏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擅入塗山者死嗎？”
說完這句話張懷央用冷冷的目光掃了張書辰一眼，開始喝茶，不再說話。
“啊。”對麵的張書辰聽見張懷央用一種淡淡的口氣說出一句這麼殺氣騰騰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驚歎了一聲。
之後張書辰看了一眼，張懷央冷冷的表情，再次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心中也是鎮靜下來，不過鎮靜下來之後，這心中就有了淡淡的火氣。
其實也對，任憑誰聽到這麼一句話都得生氣，因為這實在是有些不講道理，上個山就要死，那他張書辰都進了你的道觀了，豈不是要大卸八塊才行，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張書辰開口了，這次不是同意，而是反駁這謬論。
“道長說笑了，上個山怎麼會要人性命呢。”張書辰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
倒不是他願意和稀泥，隻是一旁的周老畢竟還有求於張懷央，要是因為他跟張懷央起了衝突，被趕下山去，那可就得不償失，所以張書辰選擇性的忽略了他的那殺氣騰騰句話，或者說張書辰認慫，為了大局計，他不跟你一般見識。
不過有時候這事不都是按照你想的進行下去了，你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所以張書辰準備帶過這句有可能起衝突的話，但是張懷央不這麼想，隻見他喝了一口茶，抬起頭淡淡的說道：“會要人性命的，這事規矩，很久以前就定下的規矩。”
說到這裏張懷央停頓了一會，看了一眼張書辰又重複道：“擅入塗山者死。”
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一件平常不過的家常事，仿佛本來就該如此。
可這是一件平常事嗎？“擅入者死”，真是好的口氣，不問原因，輕而易舉的就要奪人性命，隻要進入這塗山地界就要死。
這可真是霸道。
張書辰盯著麵前的張懷央看了幾秒，之後他開口說道：“道長我讀書少您可不要騙我，您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擅入者死！”他前麵的話都是笑著說的，之後最後一句他語氣稍微低沉了一些，重複了一邊張懷央的話。
之後張書辰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樣子，看著張懷央等著他的答複。
不過張懷央的反應，讓張書辰失望了，隻見他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點點頭道：“老道我沒有開玩笑，擅入塗山者死。”
又是這句話，張懷央又重複了一邊，依舊是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
張書辰盯著麵前的張懷央看著許久，在確定了他沒有開玩笑後，他也端起麵前還飄著熱氣的茶水，喝了一口道：“道長真是好霸道啊，擅入者死。那這塗山上的遊客除了周老都沒有經過你的許可就進了這塗山，那他們是不是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