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克麗絲就這樣屈服了。”弗朗西斯搖著頭說道，“而且之前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們，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索爾撐著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洛克，你大可以不用擺這種偽裝的沉著冷靜的樣子了。”斯巴拉古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國王陛下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就是這樣的表情，我幾乎以為你是被嚇傻了。”斯巴拉古男爵似乎心中有著更多的怨氣，“這樣的結果和當初我走的時候克麗絲和我說的東西完全不相稱！”
“你們之前有更好的計劃嗎？”索爾張開了嘴巴，“但是你沒有告訴我，當然我知道這些天來你並不是總是泡在酒吧裏麵，現在你可以稍微給我解釋一點東西，那個所謂的‘托管’會讓我們損失些什麼呢？”
弗朗西斯和斯巴拉古對視之後，有點無奈地相互搖頭苦笑。
“一切！”弗朗西斯簡短地說道，“我們，哦，不，是你會喪失掉你的領地的一切行政、稅收、人事的權力，這些權力都將被國王陛下派出來的官員接收，而你每年能夠從國王陛下手中獲得你的領地的產出稅收的一部分作為收入，當然，如果運氣好的話，國王陛下也會每天按照稅收的增長同比率給你增長你的收入的，但是這種希望，噢，也許對你來說很大，畢竟你有可能成為他的女兒的丈夫。”弗朗西斯仰著脖子說道。
“這麼說我們會損失很多？”索爾還是這樣問道。
“當然，”斯巴拉古接著說道，“你不再擁有指揮治安官的權力了，也就是說以後你的私家的軍隊不僅僅人數上受到了限製，而且他們還必須由自己的收入來養，國王陛下會把你的領地的稅收扣除掉支付給治安官和他的手下的薪水，嗯，也許會是我，”斯巴拉古看了看在場人的眼神，“也許不是。”他聳了聳肩膀。
“總之一句話，你們的收入會大幅度減少，同時不大可能繼續享受政治權力了。”弗朗西斯總結性地說道，“選擇了‘托管’的貴族從本質上過得像是商人，雖然他們不像商人一樣經商。大概也有可能在國王陛下或者其他貴族的手下謀取某種事業，不然的話，他們的生活和米蟲沒有區別。”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嗎？”索爾偏著頭，“我的意思是‘托管’。”
“這種事情……”斯巴拉古錘了錘自己的鼻子，“嘛，倒不是沒有先例，不過每一樁先例都伴隨著特別特殊的情況，你如果想知道的話，請讓弗朗西斯大師慢慢講給你聽好了。不過我要說的是，那些家族們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太好。”
“他們的子孫甚至於有過於窘迫不得不賣身去做祭司的。”弗朗西斯癟了癟嘴。
“您這句話是對神的褻瀆，實際上祭司沒有什麼不好。”索爾攤開了手，“那麼現在我基本清楚了，我們再來討論這樣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克麗絲姑姑選擇了這樣的一種方式呢？”
弗朗西斯和斯巴拉古同時沉默起來。
按照出發的時候克麗絲對於自己的交代來看，這種結果完全是不可能的，是她可能最想要避開的結果，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到底是怎麼樣的原因讓克麗絲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