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王子至始至終都在大衛?休達其實麵前表現著一個王子殿下應有的儀態和冷靜,甚至於在休達騎士過於激動地詛咒發誓的時候還不住地勸著對方,一點也沒有剛才在西蒙尼懷中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的這番舉動反而讓西蒙妮擔心不已。
“喪失了信心的家夥。”等到勸走了大衛?休達,威廉王子才在西蒙妮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其實內心已經動搖了,但是還是在我的麵前努力表現出這樣的樣子來,好像是在安慰我,實際上是在給他自己做著心理暗示和增加壓力。”威廉聳了聳肩膀,“我如果不好好安慰他的話,讓他看到我之前的樣子,他大概自己就會就崩潰了。”
威廉的話讓西蒙妮感到驚訝起來,她用一種似乎不認識威廉的目光打量著威廉。
王子殿下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女伴目光裏麵的意思,他笑了笑,勉強的苦笑,“我認識大衛很久了,看到他現在這種情緒的時候也不多,看起來最近的情報讓他產生了過多的壓力了。”
“嗯。”西蒙妮沒有繼續問下來,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在威廉王子撫摸著自己的頭的時候縮進了他的懷裏。
“別擔心!”摸著西蒙妮的頭,攬著她似乎顫動的肩膀威廉說道,“我會繼續想你的父母求婚的。”
“討厭!”這樣的話讓西蒙妮嬌羞不已。
但是縮在威廉懷裏麵的西蒙妮沒有看到威廉臉上一閃而過的擔心,嗯,女人一般來說,缺乏理性分析的頭腦——注意,一般來說。
大衛?休達騎士從王子殿下的府邸出來之後感到自己的內心平靜了不少,一點點的慌亂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了,之前混亂的頭腦也變得清晰起來。他看著夜空,深深吸著氣,回想起賽馬會上最後時刻的索爾的奪冠,氣息在一瞬間又馬上淩亂起來。
大衛呆了一會兒,然後騎上了馬,一邊騎著馬向著自己的家的方向回去,一邊從自己的懷裏麵套出來了一個紅紅的吊墜。
那是一匹紅色馬駒的吊墜,整個玉墜是一匹奔騰的小馬的造型,大衛騎著馬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試圖把紅色馬駒的玉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在岡比斯開采的玉,也是岡比斯的奴隸加工的,原本是綠色的馬駒,但是在柏克萊主祭大人向洛基祈求之後,玉就變成了紅色,像是翻騰的血液,又像是燃燒的火焰。大衛?休達把玉掛在胸前貼著自己的皮肉的時候,感到一股熊熊翻滾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蕩漾著。
“以火神的名義!”大衛?休達拔出了劍來,豎在自己的眼前,“這樣的話,魔法必然不能夠傷害我!”休達騎士開始自言自語地說道。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斯巴拉古男爵舉著劍在了索爾的麵前不斷地移動著步子,保持著一種活動的敏銳性,“在和那位騎士決鬥之前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樣吧!”
“這算是考驗嗎?”索爾拔出了劍,在弗朗西斯和安吉麗娜的注視下走到了院子裏麵,對著斯巴拉古嚴陣以待,同樣不斷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變幻著位子。
“那兩份稅收可是不小的一份,你如果拱手讓出去的話,你姑姑和你自己都會非常後悔的,因此讓我們安心一下吧!”弗朗西斯把手放在嘴邊做成話筒的形式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