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彌爾瞪大了眼睛看著索爾會有怎麼樣的反應,但是索爾隻是繃著嘴巴,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她,這樣的表情讓愛彌爾感到有些害怕,她一下子鬆開了拉著索爾衣袖的手。
“愛彌爾,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而且這樣做會有著怎麼樣的後果。”索爾抿了抿嘴吧說道。
“請叫我薇薇安好嗎,大人?”愛彌爾開始明顯抗拒索爾說法的方式和稱呼了,這說明她對於目前的關係感到很不滿意,希望通過另外一種方式來試圖改變,這種方式就是變幻關係到從前。
“好吧,薇薇安,你有想過這樣的後果嗎?很顯然即使這是人間界,但是現在也不是我們能夠為所欲為的時候。”索爾轉過身去,繼續在箱子裏麵翻著什麼,也許是假裝翻著什麼。
“我不害怕,大人,你害怕嗎?”愛彌爾跟在了索爾的身後問道。
“我隻是……”索爾的動作停了下來,“覺得會很麻煩而已。”
“您不是做不到不是嗎?”愛彌爾輕聲地說道,“這對於您來說並非做不到不是嗎?您不能夠因為變成了凡人就喪失了所有的自信和勇氣。”愛彌爾覺得自己的心髒蹦蹦亂跳,血液沸騰,一些話不吐不快。
“大人,您是偉大的神,現在您也因為自己暫時被束縛而束手束腳了嗎?您在被阿斯神族的人擊敗過一次之後就開始變得膽小如鼠,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發現,隱藏得好像洞穴裏麵的老鼠,膽顫心驚地探聽著貓脖子上的鈴聲。您沒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舉動,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希望最後的時候幸運能夠降臨到您的頭上,讓您不費力氣就獲得了果實,您是和命運女神齊名的神,但是現在卻在祈求命運女神的垂青。”愛彌爾因為自己的大膽而感到心慌,同時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
索爾伸手按住了愛彌爾的嘴唇,“對你的一些話我感到有道理,但是有些話我卻感到幼稚,我深深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不僅僅是因為害怕,同時也是為了等待機會,我們作為掌管生命權力的人很明白生命是怎麼在偶然性中晃蕩不安,而且很顯然,你對於我的指責絕非出於從現實立場考慮的批判。”
“大人!”愛彌爾的身體開始顫動起來。
“但是如果僅僅從道德或者其他感性的角度上來講的話,我真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呢!”說著話,索爾已經從巷子裏麵摸出來一根黑色的短木棍,索爾收回了捂在愛彌爾嘴唇上的手,同時把目光移到了自己手中的木棍上。
“大人,這是什麼?”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欣喜,愛彌爾貼者索爾的身體和他一起看著木棍問道。
“你認不出來嗎?”索爾輕鬆地說道,“這是我的鐮刀上麵的刀柄。”
“啊!”愛彌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刀刃呢?”她眼睛裏麵露出了驚惶不安的眼神。
“很顯然,如果不是變成了這個樣子的話,相信那些神們是不會留下這麼一截燒焦的黑木頭在人間的。”索爾看著自己手中的木頭,感受不到一絲一毫之前作為鐮刀的肅殺的氣息,忍不住搖了搖頭。
“刀刃不見了,”他歎了一口氣,“也許是被毀掉了也許是被帶走了,因為看到了這麼一截木頭的緣故,我傾向於它被毀掉了,不然他們會把它整個帶走,糟糕的是在我的鐮刀被損壞的時候我已經死掉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們對我的鐮刀做了什麼。”
“怎麼辦?大人?”愛彌爾的語氣充滿了彷徨和無措。
“之前我曾經設想過最好的情節,能夠在這裏看到完整的鐮刀,當我拿起它的時候我能夠感到那曾經屬於我的力量重新流入我的身體。”索爾的臉上也露出了黯然的神情,“但是顯然,這種美好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了,在鐮刀被毀了之後,我想不出來其他的辦法回到從前了。”他說著在箱子麵前蹲了下來。
“大人,我們也許有其他的辦法。”愛彌爾挨著索爾蹲了下來,“我們也許能夠回到阿帕爾山脈中去,找到神殿的入口,到了那裏也許你也能夠重新找到自己的力量。”
“是啊,可惜那裏進不去,除非我們重新變成靈魂。”索爾抬起了頭來,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黑木棍,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越發地凝重和專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