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親王金安!”片刻的愣怔之後,所有賓客紛紛離座,朝著那位高大俊美的男子齊齊跪拜。
紀瑾瑜不明所以,隻能跟著眾人一起跪下。
“今日是本王姨母的壽宴,諸位隨意就好,不必拘禮。”元親王擺了擺手,邊走邊道。
所有賓客都重新坐回原位之後,元親王走到了上座的封夫人麵前,讓隨從奉上了壽禮,笑著道:“姨母,元康來晚了,還望姨母不要怪罪。”
封夫人似乎十分喜歡司元康,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來了就好,姨母知道你政務繁忙,不怪你。”說罷又眉開眼笑的讓人給司元康著了座。
司元康沒有立即就坐,隻是走到了紀瑾瑜的麵前,笑著道:“表妹,本王剛剛猜的可對?”
紀瑾瑜愣怔了一下,雖然這位元親王是她的表哥,但他們之前是從未見過的,不免生疏,她笑著道:“親王殿下所言不錯,此曲正是孟子期所譜的成名曲《流泉》。”
紀瑾瑜向司元康施了禮,微笑著看著封夫人,隨即拍了拍手,便有一侍女捧著一尊白玉佛像向正廳中走來。
眾人同時看向那玉佛,見那玉佛色質純淨,神情栩栩如生,周身還像是渡著金光,一看便知是佛中極品,百年難遇,頓時將剛剛那座岫岩觀音給比了下去。
紀瑾瑜微笑道:“母親,這是瑜兒送給您的壽禮。”
紀夫人看向那佛像,果然更加喜歡,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道“瑜兒,難為你了!”
紀明腹中狐疑:“這玉佛怎麼又回來了?”
封雪看到所有人對紀瑾瑜投去的讚慕目光,隻覺得怒火中燒,氣的她心口疼,牙齒也被她咬的咯咯作響。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個死丫頭竟然會撫琴,還彈的那樣好。這回不但沒有拿回“焦尾”不說,更讓她出盡了風頭,早知道就不應該提議讓她撫琴!
嫉妒會使人喪失理智,愚蠢的記不起事情的開頭是因誰而起,封雪隻知道紀瑾瑜在宴上搶了風頭,卻沒有回頭想過提議讓紀瑾瑜彈琴的人也是她。
觥籌交錯之間,劉軒城若有所思的看著元親王,麵上的笑容卻如春風和煦,眸子中滿滿的流光溢彩閃的一眾小姐羞紅了臉。
傍晚時分,眾賓客都已陸續散去,臨走時嘴裏還都在嘖嘖稱奇,這紀家巨富,果然並非虛名,宴會上各種舞蹈雜耍,各色珍饈美味,應有盡有。縱是他們這些位高權重,閱曆豐富之人,卻也有好幾樣叫不上名字來。
其中最為驚豔的,還當數紀家六小姐彈奏的那曲《流泉》,如此精湛的琴技,從容的姿態,簡直驚為天人。與外麵那些說紀瑾瑜“文不成,武不就”的說法截然相反,瞬間令人對這位六小姐刮目相看。
紀瑾瑜看著所有賓客陸續離去,想要尋找劉軒城,卻被司元康給絆住。
司元康正定的站在紀瑾瑜麵前,意味深長的笑著道:“從前聽說瑾瑜表妹天姿國色,是臨州出了名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驚為天人,更難得的是表妹的琴技竟如此精湛,看來本王今日真是不虛此行。”
瞧他一副想要深聊的樣子,紀瑾瑜心裏十分著急,可是又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勉強的笑著道:“親王殿下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