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心頭一動,隨即一個箭步衝到了床邊,他輕輕的扶住封雪的肩膀,急切道:“雪兒,你告訴大哥,那個人是誰?”
封雪還沉浸在自己已經毀容的噩夢中,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她的眼底盛滿了惡恨,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是紀瑾瑜,一定是她!”
“不可能!”紀傾大聲說道,他的臉色鐵青,眼底因為生氣而迸發著火苗,紀瑾瑜是他不能觸碰的底線,瑾瑜的單純善良他再清楚不過,她也沒有理由去做這件事,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瑾瑜。
一時間,房內的氣氛有些沉重和壓抑。封振看了一眼一旁似乎在強壓著怒火的紀傾,麵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難得的對封雪繃著一張臉,嚴厲的道:“胡鬧,不要亂說!”
封振是何等狡猾聰明的人,封雪一向仇視紀瑾瑜他是知道的,兩個人一見麵就掐,基本上還都是自己的女兒主動去挑釁人家。所以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一定又是自己的這個嬌縱的女兒去招惹人家了。
“就是她,她為了報複我在她的粥裏下了九蛇草,所以才這樣害我。”封雪的臉因為激動而漲的通紅,憤恨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句話像是一道滾滾天雷,驚的房內的所有人麵色一變。
紀傾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陰沉,與往日的溫淳儒雅大相徑庭,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氣勢。看的出他已經極力在忍,額頭隱隱暴起了幾根青筋。
而封家眾人的臉色也十分精彩,且不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紀瑾瑜做的,九蛇草這種東西的作用大家都心裏有數。以封雪和紀瑾瑜之間的關係,她也不可能是為了給紀瑾瑜滋補身體才在她的粥裏下九蛇草,封雪一向討厭紀瑾瑜封紀兩家都是知道的,所以顯然封雪在紀瑾瑜的吃食裏下九蛇草是存心害她。
“舅舅,請您給我一個解釋。”紀傾抿緊了唇,麵色鐵青的說道。
封振的麵色也不太好看,雖然是封雪有錯在先,也是他們封家理虧,但現在封雪人都變成這副樣子了,懲罰也太大了些。
“你要什麼解釋?”封振的語氣十分不滿,在他的麵前,紀傾畢竟還是晚輩,哪有晚輩質問長輩的道理。
紀傾麵無表情,臉上是淡淡的疏離:“郡主與瑾瑜的關係怎樣咱們兩家彼此心知肚明,郡主更是三番五次公然的挑釁為難瑾瑜。但我始終認為,不管她們倆之間有什麼過節,都隻是女兒家的小矛盾,不足以搬到台麵上來說。可我沒想到的是,郡主小小年紀竟然會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來。”
“敢問侯爺,紀瑾瑜雖然隻是一介普通的商賈之女,但她也是個人,在這件事情中十分無辜是受害者。且不說郡主毀容的事到底是不是瑾瑜所為。我認為,就憑郡主狠心構害在先,此事就算是瑾瑜做的又有何不對?郡主雖然身份尊貴,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郡主在瑾瑜的飯裏下了毒,這還不需要解釋麼?”紀傾難得說這麼長的一串話,呼吸都微微有些不穩。
“可紀瑾瑜她並沒有出任何差錯,現在毀容的反倒是我妹妹封雪。”封陽走到了紀傾的麵前,氣勢不容侵犯的與紀傾對峙上。
紀傾冷嗬了一聲,微微挑了挑眉毛:“小侯爺這話的意思是郡主在家妹瑾瑜的飯裏下了毒是瑾瑜的榮幸?瑾瑜她及時察覺做出反抗反而是她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