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幫我鬆綁麼?”紀瑾瑜歪著頭用眼睛點了點手的位置對霍擎飛道。
霍擎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笑,道:“你是被我綁來的,不是被我請來的。”
紀瑾瑜似笑非笑看著他,道:“霍公子是害怕我逃跑麼?你放心,我不會跑。況且有你在這裏看著我如果我還能跑掉的話,隻是怪霍公子自己無能,連個弱女子都看不住。”
霍擎飛聽後笑的意趣盎然,他看著紀瑾瑜的眼睛道:“你比我以往見過的女子都要有趣的多,也冷靜的多,隻可惜你要嫁的人是司元康,那就怪不得我。”
說著,霍擎飛便舉步走到了紀瑾瑜的身前,緩緩的蹲下身,伸出手準備去為紀瑾瑜鬆綁。
紀瑾瑜的大腦一時有些轉不過來,她要嫁給司元康麼?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不要給她鬆綁!”就在霍擎飛的手將要觸到繩子時,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倏然響起。
伴隨著這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紀瑾瑜感覺到了霍擎飛的手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像是沒聽到一樣加快速度的解著。
紀瑾瑜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她越過霍擎飛偉岸高大的身子往廟門口看去,卻看到……
紀瑾瑜應聲抬頭,背著亮光她看到了破敝的廟門口站著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襲紫色衣裙,玲瓏嬌俏。
隔著不遠的距離,紀瑾瑜看到她的眼底凶光畢現,雙手緊握成拳,似乎非常憤怒。
雖然她的麵上掛著一方淡色薄紗,看不清實際真容,但瞧她那幅想要立刻衝上來吃了自己的樣子,紀瑾瑜就知道,她是封雪。
這樣看來,一定是封雪勾結霍擎飛綁架她的了。
“紀瑾瑜,你這個賤人!”封雪幾乎是從門檻處衝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瞪著紀瑾瑜,渾身都在冒著火。
紀瑾瑜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辱罵一樣,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即用手輕輕的拭了拭身上沾到的灰塵。
紀瑾瑜用眼角瞥了一眼遠遠站著,抱著雙手一臉壞笑等著看熱鬧的霍擎飛。淡淡的笑了笑,朝著封雪狀若無意的道:“表妹花容月貌,大白天的為何要戴著麵紗呢?”
封雪冷冷一笑,眯了眯眼睛道:“少在這裏跟我裝無辜,我的臉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紀瑾瑜聞言哦了一聲,淡笑道:“表妹應該聽說過惡有惡報,自作自受吧?我也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比起惡毒,於封雪表妹,表姐甘拜下風。”
“你!”封雪被紀瑾瑜的這番話氣到了極致,她渾身都被氣的輕輕顫抖著,揚起手朝著紀瑾瑜的臉就要扇去,卻在半空中被紀瑾瑜先一步緊緊扼住手腕。
封雪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卻因被藏在麵紗下而沒有被紀瑾瑜看見,她沒有想到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紀瑾瑜,力氣竟這樣大,大到令她的手都動彈不得。
紀瑾瑜輕輕的甩開了她的手,看著她道:“說吧,你找人費這麼大功夫綁我來這裏,除了興師問罪,還有什麼其他的事?”
“把能治好我的臉的方法告訴我!”封雪也不想再和她磨嘰,直接開門見山道。
紀瑾瑜淡淡的嗤笑了一聲:“你這是什麼語氣?命令我麼?”
封雪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不然呢?我應該求你?求你把解藥交給我?你別癡心妄想了!”
她的聲音忽而拔高,十分冷毒道:“你覺得以你這樣卑賤的身份,值得本郡主求你麼?況且我的臉本來就是被你害成這樣的,你不但不知悔改,主動交出解藥,竟然還威脅本郡主。你以為,本郡主在眾人麵前叫你一聲表姐,就是真的把你當做本郡主的表姐了?真是可笑至極,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竟在這裏癡人說夢。”
“如果我說,我不給呢!”紀瑾瑜一臉淡然,絲毫不受封雪的話的影響。其實不用她說她也知道,她這次綁架她隻是衝著解藥而來的。
“那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了。”封雪的語氣十分惡毒,甚至還透著一股陰森森的詭異。紀瑾瑜感覺自己仿佛能透過那層薄紗,看見她醜陋麵容上惡狠陰毒的表情。
封雪伸出玉手撩了撩額邊的一縷碎發,道:“表姐慢慢想吧!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我不著急,還可以再等一會兒。”
“你就不怕我爹娘,你姨夫姨母追究此事麼?你應該知道,以紀家的財力人力,想要查到我的下落,不過是時間早與晚的問題。”
“紀小姐請放心,在我將你綁來這裏之前,已經勘察好了花棲樓的內部結構和外麵的地形。”一直站在一旁抱著雙手托著腮看熱鬧的霍擎飛突然說道。他壞壞的笑了幾聲,語氣十分愉悅:“而且我還在花棲樓內挖了一條密道,並在將你帶來這裏的時候,將花棲樓內所有的人都用蒙汗藥迷暈。估計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醒了,隻是那條密道已經被我的那些手下又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