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嗯了一聲,隨即站起了身,跟著齊箏向門外走去。
自從料理好了紀家人的後事後,她就買了這麼個隱蔽的小山莊,一直住在這裏。曹後派的那些人沒有殺了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再繼續留在紀府,隻怕她很快就會沒命。
齊箏已經走到了門外的一片空地,他用自己的衣服拭了拭手中的長劍,看著林織鬱道“小姐,可否借屬下一個人?”
林織鬱嗯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李耀,對他道了句:“你去吧!”
李耀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從腰上抽出了寶劍,舉步走到了齊箏的麵前,迅速的與他展開了搏鬥。
他們二人的身體如同蛟龍般靈動敏捷,時而虛步移動,時而運用輕功直入頂上,揮劍間劍氣淩厲逼人,如同行雲流水般無隙可乘。一招一式無不是穩準狠,一來一往,你追我擋間所及之處草木皆斷,土崩瓦解,飛沙走石,叫人難以見縫插針。
初宜被飛塵嗆的連連咳嗽了好幾下,林織鬱見狀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然後讓她好好去屋裏待著。
高手過招打的酣暢淋漓,看客們自然也看的爽快,林織鬱仔細看去時發現,那些草木竟不是用劍鋒斬斷,而是被劍氣震斷。揮發劍氣極其考驗武者的內力,若不是內功深厚,是斷不可能散發出如此厲害的劍氣。
李耀的武功林織鬱的心裏是有數的,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一對貧苦的兄妹倆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又怎麼會有功夫去練就一身高強的武功?
但是這些都不要緊,於她而言,隻要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就都不是壞事,隻要是能幫自己的人就都可以暫時合作,各謀各利。
他們兄妹倆待在自己身邊也已經有段時日,如果是存心想要害她,恐怕她早已沒命。
他們二人一直打了半個時辰,方才停下手來,隨後走到了林織鬱的麵前,雙手抱拳,齊聲恭敬的叫了一句:“小姐。”
林織鬱點了點頭,望著齊箏道:“你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麼?”
“保護小姐,誓死追隨!”齊箏一臉嚴謹,毫不猶豫的答道。
“我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來曆,也不管你來到我身邊是刻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我隻要你做到一點,那就是絕對的忠誠,若有一日我發現你背叛了我,亦或是知道了你接近我的目的並非單純,而是懷有什麼目的或陰謀……”
林織鬱冷冷一笑,笑容危險且深不可測,道:“我會讓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生,比死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齊箏聞言立即會意,他朝著林織鬱撲通一聲的跪了下去,拱著拳道:“主人。”
林織鬱嗯了一聲,隨即轉身進屋,以後的日子,必定處處凶險,處處陰謀陷阱,天羅地網。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處處多加小心,處處三思而行,隻有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她才有機會為她林家一族和紀家滿門報仇雪恨,才能與曹後鬥爭到底,才能有機會扳倒曹後!
林織鬱回到了房間後,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細長的手指用力的握緊了茶盞,她眯了眯眼睛,眼底迸射出一束寒冷的光,像是冬月裏的寒霜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平城祈縣的一處院落內,有一位身襲黑衣,容貌俊美的男子站在桌前,他凝視著桌案上畫中女子絕美的臉龐,眼底含滿了柔情與蜜意,對身側一位下屬道:“人已經順利送到小姐的身邊了吧?”
那名屬下點了點頭,恭敬的答道:“回稟主子,人已經順利的安排在了林小姐的身邊。”
俊美男子聽後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對妖冶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那幅畫像,:“此去西嶽的路上必定凶險非常,光有他們三人是遠遠不夠的,你再從咱們的人中挑選出幾十名最好的,暗中保護好小姐。”
“她若是出了半點差池……”男子的聲調陡然拔高,語氣裏含著絲絲冰冷,他眸光淩厲的看著那名屬下,道:“那你們也都別活了!”
那名屬下被他這份狠冽的氣勢嚇的渾身一抖,他待在主子的身邊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主子對他露出過這麼凶狠的目光。也隻有在林小姐的事情上,主子才會這麼認真在意,半點差錯都不允許發生。
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有些猶豫的道:“主子,把咱們的人都派去保護林小姐,那您的安危怎麼辦,如果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屬下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