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留步!”
蘇稟坤看著就要離去的林織鬱,急聲喊道。
林織鬱聞聲轉過了身,道:“蘇老爺,事情我都向你解釋清楚了,玉串我也已經歸還於您,還有什麼其他的事麼?”
蘇稟坤聽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姑娘,聽你的口音,你不是西嶽人?”
林織鬱頓了頓,道:“不是。”
“那你來西嶽,可是要投奔親人?”蘇稟坤繼續問道。
林織鬱皺了皺眉,:“是,但是我的親人早已經都去世了!”
蘇稟坤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的道:“姑娘,你剛才說你想要為瑜兒報仇,我非常欣慰和感動,瑜兒能有你這麼一位好朋友,如此為她著想。可你隻是一個弱女子,如今在西嶽又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蘇稟坤頓了頓,帶著征求的語氣道:“不如,你就留下來,留在靖國公府,做我和夫人的女兒,我們可以一起為瑜兒報仇!”
“而且,有你在,夫人她也一定會很開心。”蘇稟坤看著不時伸出頭看著這邊的蘇夫人,苦澀的笑著說道!
林織鬱聽完這番言詞懇切的話後,心裏非常震驚,她沒有想到,這位身份尊貴的靖國公,竟然會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雖然她和真正的蘇瑜有過幾麵之交,但是她也不想就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原本應該屬於別人的生活和身份。
可是轉念想想,蘇國公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成了靖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她就可以借助蘇家的力量去做更多的事,這樣對她為蘇瑜報仇,為林家報仇都會十分有利,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林織鬱思量了許久,最終在蘇稟坤懇求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那我的身份……”
蘇稟坤見林織鬱點了頭,頓時鬆了口氣,夫人已經認定了這個姑娘就是他們的瑜兒,倘若此時告訴她,這個女子並不是瑜兒,依照夫人現在的情況,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熬得住。
蘇稟坤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也有許多圖謀不軌的人到靖國公府上認親,但最終都被夫人一一識破。也曾有過那麼一個蒙混過關的,可在後來慢慢的接觸中,也都被我府中的兒子們拆穿。”
蘇稟坤重重的歎了口氣,:“你不用擔心,其他的我都會為你打點好。夫人既然認定了你,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靖國公府的五小姐蘇瑜,你隻要好好的當好蘇家五小姐,並且多多照顧照顧我的夫人,畢竟她……”
蘇稟坤的心中其實是很震驚的,他以為林織鬱會和那些心懷不軌的女子一樣,會迫不及待的答應他。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清秀的年輕女子,竟然十分善良坦誠,心下頓時更加放心。
最後,林織鬱答應等過兩天收拾好了這裏的一切以後,就去靖國公府。而蘇夫人也終於在林織鬱的再三保證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裏。
林織鬱安葬好了邢雨嫣已是兩天以後,她在雨嫣的墓前指天發誓,她一定會親手取了康王赫清寒的狗命,為雨嫣和她腹中的孩子報仇。
這天清晨,林織鬱早早的就起了床開始梳洗打扮,她一向不喜歡繁瑣華麗的釵飾,索性簡單的挽了一個雲髻,隻在髻上簪了一隻紫玉簪子,便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發飾。
林織鬱收拾好了一切以後,便和初宜齊箏,李耀還有李默兒一同踏上了去靖國公府的馬車。
馬車行至路口的時候,林織鬱輕輕的掀開了轎簾,她看著外麵呼嘯而過的山莊,絕美的麵上掠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進到靖國公府,成為靖國公府的五小姐,著實是一條意料之外的捷徑,或許會比她拉附張太師還要有用。
據聞靖國公一族也是根深蒂固的官宦世家,其影響力非同小可,而在許多方麵上,靖國公府的人力物力,也的確能夠襄助到她不少。
林織鬱鬆手放下了轎簾,她微眯著眼睛,方才的淺笑已經不複存在,“曹皇後,從今日起,我們真的就快要正麵交鋒了呢。”
馬車足足行了近三個時辰才到達城裏,這裏真的是臨近天子腳下最為繁華的地段,這裏人潮擁擠,車如流馬,與鄉下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住著的也大多都是大門大戶的官宦之家和朝中重臣。
到了靖國公府,林織鬱在一位媽媽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往府中走去。
走進靖國公府,放眼望去,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塊高高懸在府門上方,用燙金漆紅字體提著“靖國公府”的匾額。整個靖國公的規模比紀府還要大上一倍不止,風格卻都是如出一轍的幽雅安靜,讓你如置身山水墨畫中般心境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