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曹詩兒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十分得意的看了林織鬱一眼,這下,你就是渾身都長滿了嘴巴,隻怕也是百口莫辯了。
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事實似乎已經擺在了眼前,葉琦就是被蘇瑜推入河中才淹死的,眾人不敢相信都不行。他們紛紛都開始指責起了林織鬱來,完全忘了前不久還對林織鬱趨之若鶩,像是一隻隻癩皮狗一樣,圍著林織鬱不斷獻殷勤的醜態。
孟煜搖了搖頭,拍著胸口暗說幸好,幸好他還沒有對蘇瑜表白心跡,不然蘇瑜若是答應了他,那他們孟家可就麻煩了,他可不想引火燒身。這麼美麗的女子,心腸卻這樣歹毒,在皇宮中都敢公然殺人,完全無視法紀,這要是娶進了家中還得了,指不定每天都攪和的府上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
娶妻要娶賢,說到底這漂亮的女子終究隻是個紅粉骷髏,中看不中用罷了。
曹後神色嚴肅的看著菊兒,問道:“你家小姐是因為什麼才與蘇家小姐爭吵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我家小姐素來平易近人,溫柔善良,從不曾與什麼人交惡過。小姐她之所以會與蘇小姐爭吵,是因為蘇小姐在曹小姐的麵前,挑撥我家小姐與曹小姐的關係,小姐氣不過才與她爭吵了兩句,沒想到蘇小姐她就懷恨在心,她……”
菊兒說到這裏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肩膀一顫一顫的抖著,讓人忍不住的同情。
“平易近人,溫柔善良麼?”林織鬱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她葉琦幾時溫柔善良過?幾時平易近人過?這大概是她聽過最無恥的笑話了。
曹後轉向了一旁幹擠了半天,卻沒有流出多少眼淚的曹詩兒,問道:“菊兒剛才說的挑撥離間,可有這回事?”
曹詩兒裝模作樣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的道:“蘇小姐的確與我說琦琦隻是表麵上對我好,其實她很討厭我。都怪我,我不該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會使得琦琦不願無辜蒙冤,去找蘇瑜理論。”
曹後嗯了一聲,隨即看向了林織鬱,冷冷的笑著道:“蘇小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皇額娘,蘇瑜小姐並沒有推葉琦小姐。”一道甜美可愛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說話的正是敏珠公主赫傾書。
站在敏珠公主身邊的瑤陽公主連忙捂住了敏珠公主的嘴,笑著對眾人道:“敏珠公主年齡還小,什麼都不懂,我當時與她在一起,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是的……唔唔……我真的看……唔唔……看到了。”敏珠公主試圖掰開瑤陽公主的手,無奈她的身材太過嬌小,根本掰不過人高馬大的瑤陽公主。
曹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敏珠公主一眼,瑤陽公主的心裏立刻撲通的跳了一下,她說了一句抱歉以後,就連忙拉著敏珠公主走開了。
林織鬱不慌不忙的笑了笑,眾人也都隻當敏珠公主是胡說的:“皇後娘娘,她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能否允許我這個嫌疑人也說幾句話?”
“當然,蘇小姐盡管說。”曹後毫不在意的笑著說,仿佛對治林織鬱的罪已經勢在必得。
曹後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就算是罪犯也有為自己辯解的權力,況且當著這麼多王孫公子的麵,她也不好什麼都不讓林織鬱說。隻是如今人證物證都在,她倒要好好的看看,林織鬱這隻連羽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鳥,要如何為自己申辯。
林織鬱圍著眾人走了一圈,她高深莫測的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最後停在了菊兒的麵前。
菊兒到底還隻是個丫頭,沒有見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麵,林織鬱看著身體微微有些發抖的菊兒,不由得垂下頭笑了笑。她在菊兒的眼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你說你是葉琦的隨身丫頭,可我怎麼記得,我在葉琦身邊看到的丫頭,並不是你。”
林織鬱的語氣十分平淡,卻不自覺的讓人感覺到震懾與壓迫。菊兒看著林織鬱深不見底的眼洞,那裏像是隱藏著無盡的未知與危險,讓人根本不敢深視下去。
林織鬱抬了一下眼睛,菊兒慌亂的別開了自己的眼,這個女子的眼睛怎麼如同一個恐怖的黑洞一樣,她怕自己再不將眼睛移開,就會被她眼睛的陰森的黑洞給吸納吞噬。
菊兒張了張嘴,她發現自己的嘴唇抖的很厲害,宴會上見過葉琦的人不少,肯定會有那麼幾個人想起來,她並不是葉琦身邊的那個丫頭。
她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位美麗的女子,緊張的朝她遞去了求救的眼神。可那女子接觸到她的目光以後,卻立刻別開頭看向了別處,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