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廟會廝殺(2 / 2)

黑衣人揮刀向蘇遠的頭頂砍來,蘇遠見狀回旋身體一個側轉,隨即一腳狠狠的踢中了黑衣人的頭部,蘇遠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氣,黑衣人被踢出了十幾米遠,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腦骨裂開的聲音,手中的利刀也脫離了他的手飛向了半空。

蘇遠瞥了一眼飛向了空中的刀,隨即運用輕功直上,一把穩穩的接住了那把刀。

一名黑衣人趁著間隙飛身往林織鬱的方向而去,他手中的刀鋒直挺挺的對準了林織鬱的心口,林織鬱心頭一驚,連連倒退了數十步。

另一邊的蘇遠見狀,一把將手中的刀扔給了離林織鬱更近的蘇揚,蘇揚掃了一下那邊的情況,一記飛腿掃到了眼前的一個黑衣人,隨後騰身而上,一把接住了那把大刀。

千鈞一發之際,蘇揚將手中的刀用力的朝黑衣人扔了過去,一聲刀劍相碰的聲音響起,蘇揚手中的刀狠狠的將黑衣人的刀砸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往蘇揚的方向掃了一眼,隨即飛到了他的麵前,與蘇揚赤手空拳的廝打了起來。

林織鬱穩了穩心神,靜靜的站在一邊,她的麵色十分的平靜,像是在觀看一場無關緊要的廝殺,但是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有多麼害怕,有多麼恐慌。她不怕自己死也不怕自己傷,她唯一怕的,就是連累別人。住在蘇家的這段日子,她已經為靖國公府帶來了許多無妄的麻煩,如果今天蘇揚和蘇遠再因為她而死在了這些黑衣人的手上,那她以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靖國公,該怎麼麵對自己了,她就算是窮極一生,怕是也洗不清這份罪過。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但每次遇到牽連別人的事,她總是沒有辦法淡定,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盔甲,突然就沒有了力量。

蘇遠和蘇揚的武功極好,都是同輩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尤其是蘇遠,他曾是皇上駕前親試的武科探花郎,武功高強又博學多才,深受城中許多青年女子們的喜愛。

局勢漸漸的拉開了差距,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戰,雙方人數差距懸殊太大,在這場持久的拉鋸戰中,蘇遠和蘇揚的體力漸漸耗盡。

對方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明目張膽的追殺他們,就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林織鬱後悔沒有讓齊箏和李耀他們三個跟著,如果有他們三個在,二哥和三哥絕對不會被對方逼的那麼緊,也不會這麼快就落了下乘。

身後突然有一股淩厲的刀風呼嘯而過,下一秒,胸口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劇痛,像是刀尖刺過了肌膚的感覺,林織鬱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胸口,右邊胸口的位置,果然冒出了一點刀尖。

身後傳來了一聲得逞的快意大笑,那人將刀又狠狠的往林織鬱的身體裏送了送,下一刻,利刀已經完全的刺穿了林織鬱單薄的身體,她冷冷笑了笑,唇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她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繼而轟然倒地。

“瑜兒!”

“瑜兒!”

兩聲歇斯底裏的喊聲響徹了天際,蘇揚像是發瘋了一樣,開始發狠與對方拚起了命,他的眼底猩紅一片,已經完全的喪失了理智,他每一刀都極其的用力,極其的凶狠。為首的黑衣人見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連忙揮了揮手,隨後吹了一聲口哨,道了一句:“撤。”

黑衣人全部離開以後,蘇揚與蘇遠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連忙衝到了林織鬱倒下的地方。

小巷的巷口,林織鬱倒下的位置,那裏除了一攤鮮紅腥豔的鮮血,哪裏還有林織鬱的半點身影。

蘇揚與蘇遠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暗叫不好:“瑜兒呢?”

悠王府

臨近正午的時候赫清絕才醒過來,他是從夢中驚醒的,他夢到林織鬱在懸崖邊被一群人追殺,織鬱身中數劍,奄奄一息,她獨自一人躺在懸崖的邊壁上,身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赫清絕坐在床邊,按在床邊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他的胸口劇烈的怦怦直跳,莫名的感到心慌意亂,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織鬱出事了!

“來人!”赫清絕的額上微微冒汗,大聲的朝房間外叫道。

外麵守著的侍女很快就跑到了赫清絕的房間裏,原本她是在赫清絕的房間裏守著的,府裏的老公公讓她守著悠王殿下起寢,不能有一絲的疏忽。可悠王殿下的脾氣十分古怪,心情也是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她還沒有靠進悠王殿下的內室,殿下就不耐煩的讓她出去,根本不許她進入內室。

侍女慌亂的跪下了身子,為赫清絕穿著靴子,因為心中太過緊張,她的手哆嗦的不行,赫清絕無意中瞥到了她下滑的衣襟,冷冷一笑,道了一句:“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