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純公主赫傾泠正是傳說中的那位西嶽第一美人,同時也是康王赫清寒的妹妹,同為瑩妃娘娘所出。
藝宴的前五天,蘇夫人就開始張羅著為林織鬱挑選她宴上要穿戴的衣服和首飾,屆時城中的所有公子小姐們都會到場,她不會讓瑜兒打扮的過於高調張揚,成為眾矢之的,但也不能讓瑜兒穿的太過樸素寒酸,輕易的被別人看輕了去。
蘇夫人為林織鬱挑了一件水藍色的裙子,優雅淡然,低調高雅,卻將林織鬱清純獨特的氣質襯托的格外出眾。
蘇夫人繞著林織鬱看了一圈,十分喜歡的道:“娘覺得瑜兒穿這身衣裳很好看。”
林織鬱笑了笑,道:“娘為瑜兒挑選的,瑜兒自然也很喜歡。”
“瑜兒生的美貌,自然穿什麼都好看。”蘇夫人滿眼晶亮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十分自豪的道:“娘年輕的時候,還沒有瑜兒一半好看呢。”
林織鬱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裝作不經意的問蘇夫人,道:“娘可認識威武大將軍的夫人梁柔?”
“瑜兒說的是林夫人?”蘇夫人笑了笑,麵色又有些惋惜:“你爹與威武將軍的交情不錯,娘與林夫人的關係也一直很好,說起來,林夫人如果現在還活著,一定也會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的。”
蘇夫人看著林織鬱,疑惑問道:“瑜兒怎麼突然問起了林夫人?”
林織鬱一怔,隨即笑道:“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上次在安王府上的發生的事,女兒以為母親與那位林夫人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所以他們才會覺得,我的容貌與安王妃有幾分相像。”
“林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嶽州出了名的大美人,娘自然是比不上林夫人的。”
林織鬱微微一笑,隨即抱住了蘇夫人,道:“娘在嘉兒的心中,永遠都是這世上最美的。”
藝宴當天,蘇夫人攜著蘇揚,蘇遠,蘇晉和蘇瑜一同參宴。
這是林織鬱第二次來到皇宮,公主府是皇上特意建築起來,給宮中的那些未曾出閣的公主們居住的。公主府十分的華麗華美,走進去的時候,林織鬱目及之處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殿外特意搬出了一大塊空地,用作這次藝宴的場地,林織鬱他們在宮人的帶領之下到達宴場的時候,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
何秀與蔣培是一對好姐妹,宴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達了許多俊美的公子,而連同太子在內的所有皇子們,也都為了給淑純公主捧場,抽空參加了這次的藝宴。
蔣培的性格比較活潑,一向大大咧咧的,說話也是毫無顧忌,此刻她看到蘇家的人到了,趕緊戳了戳何秀的胳膊,笑嘻嘻的揶揄道:“快看,快看,你的揚哥哥來了。”
蔣培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還是被她們周圍的一些人聽到了,何秀立即羞的滿臉通紅,她十分尷尬的看了看那些看向了她們這邊的人,朝蔣培怒道:“你在說什麼啊,不要亂說。”
蔣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怕什麼,有你姑姑的這層關係在,你遲早會是蘇家的媳婦兒。”
“你呀。”何秀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蔣培今年才剛剛及笄,還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再加上她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無拘無束,經常在公眾場合這樣語出驚人,絲毫都不知道顧忌別人的閑言閑語,有時候真的讓她無奈之極。
何秀偷偷的看了一眼蘇揚,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錦袍,看起來非常的挺拔高大,英俊迷人,站在一眾公子哥之中顯得十分出眾,讓她根本移不開眼睛,想著蔣培說的話,何秀不知不覺的又羞紅了臉。
“這有些人呢,還真是不知道害臊,青天白日的就盯著男人看,我看她是想男人想瘋了吧。”
曹詩兒攜著秦舒傲慢的向著這邊走來。
曹詩兒一臉的鄙夷,仿佛何秀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她捂了捂自己的鼻子,用帕子扇了扇臉的周圍,陰陽怪氣的看著何秀和蔣培,道:“咦,好濃重的騷氣啊。”
何秀的臉色漲的通紅,即使曹詩兒對她說了這麼侮辱的話,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憋不出一句難聽的話。
何秀的性子溫柔如水,可蔣培卻不是個能忍的:“你說什麼?”蔣培上前一步,微微慍怒的瞪著曹詩兒道。
“說什麼你聽不明白嗎?”秦舒朝蔣培翻了個白眼,那副傲慢的表情,簡直和當初的葉琦一模一樣。
“道歉!”何秀拉了拉蔣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可蔣培卻不管不顧,執意要讓曹詩兒給何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