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將事情的真相一一說給了蘇揚他們聽,蘇晉聽完後,十分不解的說:“別的不說,那位馮小姐與瑜兒你的身形差那麼多,他們怎麼會弄錯人的?”
蘇遠輕輕的敲了一下蘇晉的腦袋,嘖了一聲,道:“這還用問,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林織鬱笑了笑,道:“這就要感謝悠王殿下了,是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和安王身上的時候,將馮小姐與那位宮女移花接木,交換了一下。”
“多虧了瑜兒聰明,隻是,咱們今天雖然沒有中了他們的圈套,卻也沒能挫傷他們的銳氣,實在可氣。”
“二哥放心。”林織鬱諱莫如深的笑了笑,道:“我很快就會為安王殿下,送上一份大禮。保證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林織鬱沒有食言,這件事之後的幾天,嶽州城內就開始流傳出了一件逸事,說是安王殿下在淑純公主設下的藝宴上,與馮忠馮巡城的女兒馮美麗一見傾心,還被發現兩人在公主府的後院裏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這件事原本還隻是在民間的唱書人之間流傳說開,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知道了以後龍顏大怒,為了顧及皇家顏麵,不使皇譽受損,便當即下旨,命令安王殿下娶馮美麗為側妃,擇良辰吉日,立即迎娶。
蘇家人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都道安王赫清賦是活該,這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赫清絕給林織鬱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林織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好驚喜的。
這天,赫清絕帶林織鬱去嶽州十分有名玉清樓吃飯,當林織鬱看到桌子上滿滿的菜肴時,不由得感慨,當皇子就是好啊,連這嶽州城出了名難訂的第一樓玉清樓,赫清絕都說訂就訂了,可見身份地位,能給一個人帶來的便利和好處,到底有多大。
玉清樓最大的特色就是,不管你想吃什麼菜,他們都能做的出來,並且保證味道正宗,因此外麵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想吃的東西哪怕這天下都沒有,玉清樓也一定會有。”
兩名侍女為林織鬱和赫清絕布菜,林織鬱微微一笑,道:“悠王殿下今日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要知道,來這玉清樓吃上一頓飯,少說也要千兩銀子打底,一千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幾輩子的吃穿了,玉清樓比東陵的花棲樓,完全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赫清絕笑了笑:“也算不上是下血本,區區幾千兩而已。”
窗子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林織鬱剛要去關,赫清絕卻說:“別關。”
赫清絕指了指窗外,林織鬱抬頭看去,隨即便看到了一條翠綠的湖泊,赫清絕起身走到了林織鬱的身邊,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脫掉,然後披在了林織鬱的身上,笑了笑道:“織鬱,我為你把青湖搬來了。”
赫清絕不說,林織鬱還想不起來,她剛剛第一眼就覺得這條湖十分的熟悉,不論是湖水的顏色,湖邊的亭子,還是周圍的柳樹,無一不與她在東陵時,常常愛去的那條青湖一模一樣。
“這?”林織鬱抬頭看了看赫清絕,道:“怎麼會有兩條一模一樣的湖?是你弄的?”
赫清絕點了點頭,笑著問林織鬱:“喜歡嗎?我還為它取了個名字,就叫清鬱湖。”
林織鬱笑了笑,心中有一股異樣的溫暖湧現,說不感動是假的,當初還在東陵的時候,她被封雪聯同霍擎飛綁架,是赫清絕奮不顧身的將她救出了荒廟,從再見到的時候起,她就很想問問赫清絕,問問他的傷怎麼樣了,雖然他沒有說,可林織鬱也知道,那一次他受的傷,一點很嚴重。
前段日子,她才從李耀那裏得知,她在東陵的那些年,都是赫清絕暗中派人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她的,不然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那天他去靖國公府給她送金瘡藥的時候,正是他母妃的祭日,如果她早點知道,她那天一定不會那樣趕他走。他總是這樣,所有的不開心和傷口都自己嚐,從來不會讓別人幫他分擔一絲一毫。
“謝謝。”林織鬱對赫清絕笑了笑,道:“明年的十一月九日,我來陪你。”
“什麼?”赫清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主子。”這時,夜笙突然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來,他走到赫清絕的身旁,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赫清絕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林織鬱察覺到了不對勁,問赫清絕道。
“沒事。”赫清絕對林織鬱笑了笑,道:“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