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子輕挑眉頭含笑望向眾人,臉上不由浮現幾抹輕視之色,但轉瞬而過,微側過身來,指著身後四人依次介紹道:“剛剛這大漢名叫察摩多,老者名為翁老,另兩位一個叫白光,另一位白風,都是隨在下一同前來的,剛剛察摩多也稍微展現了下身手,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朝天峰的傳說我也有所耳聞,若是一旦發生而不加以製止的話,恐怕這畫中的悲劇又要重演,各位都不願親眼看到此景真實的展現在眼前吧?”
聞言,眾人連連點頭,可是又感到哪裏不對,問道:“既然那位大能尚且隻能封印,我們卻又如何製止?”
“嗬嗬,這個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隻要大家配合我,然後抓住時機,必然能夠避過此次劫難!說不定大家還能借此機會突破荒紋呢!”白彥子漆黑的眸子掃過全場,笑盈盈的道。
“那你快說怎麼配合?”本來大家還有些疑慮,但一聽到能夠突破荒紋,眾人眼中頓時放光,凝煉荒紋越到後麵越是不易,在青嵐山脈中,修煉之法極度稀缺,部落中人能有二十紋便已是不易,三十紋以上的更是稀有,而四十紋則根本沒有,荒紋凝煉每十紋就是一個坎兒,很多人就困在這個瓶頸,所以但凡聽到有突破之法,那是眼紅發瘋似得要將其得知。
聽得眾人急切的語氣,白彥子輕笑幾聲,目光掃到鄔通之時,稍作停留後,接著道:“荒靈雖強,但也經過了數千年的封印消耗,若是我們不等到血月之夜,提前激發它衝擊封印,那時沒有減弱的封印,其威力自然能夠壓製荒靈,若是衝破了,最後也必然虛弱萬分,這個就是時機,到時我們組成一個大陣守候,那荒靈在陣中不過作困獸之爭,嗬嗬,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荒靈,還不任由各位處置?”
望著還有些猶豫不定的眾人,白彥子拍了拍手袖,嘴角輕咧,再次扔下一句重磅話語:“凡是我等修煉之人,在凝煉到第四十道荒紋時,體內丹田都會凝聚出荒脈,這條荒脈能夠感受天地間凶獸的靈體荒氣,然後將其吸引身側,呼吸吐納,通過荒脈將之引入體內,便能重現凶獸的蠻橫實力,並為己所用。”話到此處,白彥子悄悄向察摩多遞去一個眼神,察摩多微微一愣,臉上淡顯一抹戲謔笑意,當即輕緩閉目,一道青色巨蟒虛影突發出現,盤旋在他身後,肅然風聲赫赫作響,青蟒血紅的雙眼下,一條鮮紅的信子緩緩擺動,嘶嘶的寒毛叫聲回響在大廳之中,長桌長椅哢哢聲傳開,裂紋悄然蔓延,莫山大驚,隻覺心髒像是被壓迫一般,難受至極,胸口更是透不過氣來,在目光瞟向其餘人時,臉上的難看之色同樣如此,而這一現象竟是青蟒的威壓所至,這就是說眼前的這大漢實力達到了四十紋!
鄔通並沒有眾人那般難受,反而嬉笑兩聲,白濃的眉毛下,黑色的眼珠轉來轉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青蟒虛影稍顯片刻後,白彥子擺手示意,察摩多冷哼一聲,收回了虛影,輕吐口氣,靜靜的站立在原處,仿佛剛剛不曾發生過一切,而眾人緩緩從威壓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時,隻聽白彥子緩緩道:“如果吸收的是天地孕育的荒靈,就是整個大陸人人尊敬的荒靈師了,而朝天峰下所封印的就是一個荒靈,乃是精純的荒之氣,若是你們將其吸收一丁點兒的話,這好處我自然就不多說了,能不能超脫尋常人,成為受到千萬人敬畏的荒靈師,就看你們的一念之間。”
聽到這番話,眾人愣自失神麵麵相窺,一時半響倒無人回應,沉默一會兒,方才有人徒然站起,斬釘截鐵的道:“好,那就依這位公子所言!”此話出口,接下來一道又一道的讚同聲雀起,白彥子眯眼微笑的點了點頭,注意到莫山這邊時,眉頭微皺,他們並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默默的吃著獸肉,踮腳輕走過去,和顏悅色的笑道:“這幾位覺得如何?”
莫岩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匕首,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的道:“公子不是青嵐山脈的人,與我青嵐山脈各部落也非親非故,怎麼會突然冒著如此風險來趟這趟渾水?你又是為了什麼?”
聽著莫岩此話,周圍各部的人露出疑惑的眼神不約而同的望向白彥子,白彥子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下巴,眼神瞥著地麵,半響沒有說話,這使得眾人更加不解了,要說荒靈如此重要,這眼前的年輕男子不會毫無回報的幫助他們,畢竟天底下不會掉這麼一個好餡兒餅,又這麼死死的撞在自己頭上,不是嗎?
片刻後,大廳氣氛變冷了許多,眾人正自等待回複之時,鄔通卻悄然走到白彥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暢快的笑道:“莫族長,這位白公子的父親與我多年前有過一麵之緣,那時我們聊得很投機,所以互相結交好友,事後我也將這山脈傳說說與他聽,如今推算這幾日,那千年期限將到,特命這位白公子前來相助,並且也想讓自己的孩子把握一下機緣,看看能否成就荒靈師,當父親的嘛,總會為自己孩子著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