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暖日的光線穿過繁枝葉茂的樹林,打在林間。晨氣露水未幹,反射閃閃發亮的眩光,刺在一個巨樹下,坐著晨練的少年肩頭。
隨著一呼一吸,少年暢快有加,油光發亮的肌肉上沾著清晨的潮氣,在呼吸幅度間,經過完美的肌肉幅度隨之一聚,化成細密的露珠,稍稍變大,便是輕落得滑了下來。
羽然口吐白氣,僅僅片刻,整個腦袋深在其中,半響後,猛地一哼,一股氣勁旋即爆發,隔空撞得身旁巨樹不斷搖晃,灑下更多的晨水露珠。
樹下端坐著一妙齡少女,隨著巨樹的搖晃,嬌軀隨之一震,緩緩睜開丹鳳眼眉,平靜望著此刻興奮的少年。
“姐姐,姐姐,我突破了!我突破了!你看!”羽然欣喜的跪在淩兒麵前,手指一挑,頓時,一抹淡黃光芒乍現,隨後出現一條細小黃色氣旋悄然出現,圍繞著指尖靈動的悠轉起來。
淩兒望著這條猶如水蛇般的氣旋,嘴角稍微上揚兩分,笑道:“恭喜了!”
“嘿嘿,我也有氣旋了,昨晚跟你提到的暴躁女子名叫洪盈,若是再遇到他,我有信心,不用躲來躲去也能擊敗她。”羽然得意的昂首道。
淩兒眉頭忽然一皺,隨即釋然,不知怎麼了,她一聽到羽然談起其她女子的名字,總是有些不舒服。
便在此時,身後忽然一道冷意,羽然一驚,靈敏的精神感知告訴他,有股殺氣。
“好小子,才一晚不見,就吹噓起來了!你若是有種,現在就和我正麵打一場。”
羽然扭頭望去,隻見短皮獸衣,嫩滑肌膚,一名女子遠遠站在林間樹下,正是洪盈。而她身旁又有著一位高大年輕男子,模樣雖然不是和很俊朗,但看著醇厚,羽然一見,就感到麵善。
洪盈氣衝衝走到羽然麵前,待得一走進,本來數落時,眼瞳猛地一縮,鬥然見到淩兒秀麗絕俗容貌,不禁自漸形穢,心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子!”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這二妹就這樣子...”身後的男子笑著隨之趕來,一到身旁,笑容一僵,伸出的也是不動了,便如木頭人一般。
羽然見兩人呆若木雞的模樣,心中不免好笑,抬手在兩人眼前晃了晃,笑道:“怎麼?二位還未看夠?”
淩兒本以清秀,將自己的七情六欲壓得若有若無,但羽然這一年多以來,著實讓她心性為之一變,被這麼直直看著,一時間倒顯出羞愧之色,連忙別過香頸,看向一旁的花草。
羽然見淩兒不好意思,這兩人還在看著,不由微怒道:“我說二位,這大清早的,你們就這麼失禮,不好吧?”
洪盈一點即醒,尷尬的抿了抿嘴唇,見得年輕男子還在看著,眉頭一皺,手肘立時捅了過去,“還看?別丟人了!”
“啊?哦...我的失禮,我的失禮。姑娘別見怪。我叫連雨生,不知姑娘芳名?”年輕男子微笑道。
“淩兒。沒什麼。”淩兒輕輕回了兩句,卻是拉起了羽然的小手。連雨生一看,心中不免好生失望,暗道:“原來她已有了意中人了。唉...淩兒?好美的名字...咦,莫非她就是昨夜闖進來的少女?”
羽然見得連雨生對淩兒忽變不定的眼色,一見麵善的感覺登時拋到九霄雲外,反而心生厭惡、當即一手握緊淩兒的玉手,麵無表情的看著二人。
洪盈道:“小子,剛剛你說什麼能正麵擊敗我,好,現在我就站在這兒,要不就來試試?你敢嗎?”
連雨生一把拉住洪盈,瞥了她一眼,抱拳道:“嗬嗬,二位見笑了,我這妹妹就是這樣,不講理的,你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什麼不講理的?他在背後這麼辱我?你這黑山部落族長的大孫子,見了人家美貌,也不能這樣偏袒吧?”洪盈沒好氣的道。
“二妹!”連雨生一下喝住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道:“人家是客,我們是主,怎麼能對客人作出這麼無禮的要求?”
“還客呢?人家都打進來了!哪裏像客了?”洪盈抱著雙臂,吹了吹額前柳發,輕聲道。
“你...”連雨生指著洪盈,卻也無話可說。
淩兒很明顯不願一早就見到無所謂的鬥嘴,緩緩附在羽然耳旁,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羽然點了點頭,正欲牽著淩兒走時,耳旁卻是傳來一句陌生的諷刺。
“喲。這不是昨天族長抱回來的一條死豬嗎,你們一整晚在這兒,孤男寡女的,嗬嗬....可惜了,好菜都讓豬拱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