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光照的醒了過來。借著光他看了看雲雀,睡的很香。於是他穿了條短褲走出了帳篷。
空地上起了一片霧,霧漫很濃。就是這霧散的一股銀光,甚至把周圍都照的挺亮。
安然走上前去,想看個究竟。他慢慢的走進了霧中,銀光頓時包裹了他,一開始他除了淡淡的銀光什麼也看不見。這霧好像無形無質,他伸手攪拌也不能煽動霧氣分毫。安然感覺,這些霧氣好像是從宇宙另一個角落裏投射來的。
他往後退了幾步,想再退出來看看霧的樣子。可是他沒能辦到。他還在霧裏。
他又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還是沒能走出去。
他又試了試,哪個方向都一樣。
“混蛋,這是碰到鬼打牆了嗎?喂!喂!喂!”他連喊了幾聲,聲音發悶,好像沒能傳出去。
安然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既然走不出去,那就等它自己散去吧。後來索性地上打算繼續睡。
可是霧氣中的銀光,突然開始有了變化,慢慢的顯出些圖案。一開始是兩個黑色的人影,越來越清楚。安然突然看清楚了,是一個穿運動服的男生和雲雀,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在一片沙漠上。那個穿運動服的人模樣英俊,手裏還拿著一柄短劍。
天氣陰,但是兩個人全都口幹舌燥。表情都有點木然,嘴唇全都幹裂。看起來他們走了很久。
一路上他們也沒有說話。安然看著非常疑惑。突然,手執短劍的男生掏出一枚指南針。他停住了,又抬頭看看太陽的方向。
“到了。這是我們的地方。”
安然注意到了他說,我們。
雲雀環繞四周,都是一片沙漠。空無人煙。“在哪?”
“這就是在下不得不請你來的原因。他們被困在裏麵出不來了。”
哦,雲雀點點頭。她雙手交叉,仿佛在禱告。足有一分鍾,什麼變化也沒有。
突然,她麵前的整片沙子都抖了起來,開始劇烈的翻騰。那些沙子就像落在了鼓膜上,上下跳個不停。漸漸的,沙子的顏色變得越來越黑。最後變成了一潭黑色的水。
雲雀鬆了口氣,點點頭。
手執短劍的男生看著黑水,表情奇妙。一個起落,他縱身跳了進去。雲雀也慢慢的走了進去。
畫麵又變了,是在一間屋子裏。屋子很暗,指點了一隻小燈。有三個人坐在一張小圓桌前,屋子角落還有一個人。這四個人安然都不認識。
其中有個人從桌子裏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他寫道:你們可以說話了,這個屋子已經被我斷絕五感了。然後他指了指屋子裏另外的那個人。那個人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一副聽不見看不見的模樣。
三個人有個中年人說:“啞巴,你把我們聚在一起。我知道是為了什麼。你想殺了暴君,我同意。”
啞巴和中年人一起看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他帶著一副麵罩。
“我也讚同。”
安然一聽那個聲音就吃了一驚,那是他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