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軒看著張俊雄逃走的方向,思量片刻,才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離開,還是越早越好,不然等到張俊雄喚來門人,以自己這淬體後期的修為,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對於鍾雨靈,雖然不知為何她知道那麼多,想來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處,姬雲軒嘴角無奈一笑,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幫助自己,但想來沒有害自己之心,看來自己似乎錯怪她了。
而此時的張俊雄,以重傷之身,直接逃出了學院。
“噗!”
張俊雄倉促的行走在街道上,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拂袖擦去嘴角的血漬,雙目寒光四射,低聲冷語道:“軒轅長青,算我小看了你!不過,你以為打敗了我,就沒人治得了你了嗎?”
張俊雄伸手摸出手機,熟練的撥出電話。
“喂,俊雄……”
電話那邊剛接通,張俊雄連忙說道:“父親,我低估了那個小子,那小子已經突破到了煉神期,現在,您一定要找個門人過來,先將他滅掉,不然他極有可能會逃掉!”
“什麼?居然是煉神期的鬼修!你確定他無門無派?”電話那頭聞言驚呼出聲。
張俊雄聞言,道:“他的確無門無派,我現在被他重傷,但他也被我留下一道創傷,傷口上我留有正陽訣,我可以斷斷續續的感應到他的方向。你快些派人過來,不然我怕他會逃脫掉。”
“那好!你先躲起來,我讓你陳叔過來聯係你,他就在京都。”電話那頭聞言,連忙說道。
張俊雄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回頭看一眼,見姬雲軒並未追來,心頭倒是舒了口氣,繼續向著前方行去。
張俊雄此時,隻需要靜靜的等待陳叔的到來,偶爾感應下姬雲軒的動向便可。
姬雲軒並未直接離開學院,而是回到了寢室,他可並非去收拾什麼東西,隻是想在寢室中療傷後再離去。
姬雲軒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眉頭微皺,沒想到那把破木劍竟如此厲害,至今還殘留著炙熱的氣息,以自己鬼修的陰寒之氣,竟也隻能緩緩壓製。
“嗯?這炙熱的氣息,應該屬於陽屬性,我本身無法參悟炎域道,但現在身上有了它,能否感悟到炎域道呢?”姬雲軒正想著,利用寒域道,將這炙熱的氣息抹去,但隨即又如此想到。
姬雲軒想到便做,連忙取出六道盤,開始感悟炎域道。
炎域道,不論是功法,還是六道盤的紋路,都給人一種炙熱的感覺,作為鬼修的姬雲軒,每次都隻會迷失其中,本能的想要逃匿。
此次,也不例外,畢竟他身上的一點炙熱氣息,與炎域道一比,簡直就是一滴水珠與一個海洋的差距。
不過,姬雲軒並未放棄,他也不想放棄這意外得來的炙熱氣息,他的意識在炎域道中穿梭,尋求那麼一絲勝利的突破口。
這一感悟,兩個小時悄然而過。
而身在學院外的張俊雄卻是疑惑不已,這小子難道根本沒想過逃走?或者說,他根本不懼自己找來幫手?居然整整兩個小時了,都不曾離開學院。哼,看來天都要滅你!
“叮~鈴~”
手機突然響起,張俊雄神色略顯興奮,快速的接起道:“陳叔!”
“嗯,俊雄,你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頭傳出一道男子聲音。
“我在學院北門外的一條街上,陳叔你呢?”張俊雄聞言答道。
“嗯,我就在學院北門外,你先過來再說吧!”電話那頭說罷,便掛了電話。
張俊雄聞言,也不顧自身的傷勢,向著學院北門急速行去。
學院門前,站立著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他看起來僅有三十餘歲,他便是張俊雄口中的陳叔,名叫陳燁,是五鬥米教煉神中期的道士。
他此刻正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張俊雄的身影。
遠處的張俊雄見到他,神色一喜,頓時快步向其行去。
“陳叔!”張俊雄還未走近,便先招呼道。
陳燁聞言,回頭見得麵色有些蒼白的張俊雄,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張俊雄聞言,心頭微微一暖,連忙搖頭道:“沒什麼大事,隻是受了他一拳,最後施展了浩然正氣,意識有些虛脫而已。”
陳燁聞言,輕輕點頭道:“沒事就好,那個小鬼呢?”
“還在學院裏,似乎就沒離開過。”張俊雄聞言,回道。
陳燁聞言,眉頭一皺道:“莫非這小鬼有靠山不成?”
陳燁實在有些迷糊,這小鬼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暴露,為何都不逃離?其實這倒是他錯估了姬雲軒,姬雲軒是想過已經暴露,也想過離去,隻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畢竟,漢中離京都可是有著千多公裏,即使張俊雄叫來門人,最快也得明天去了吧。可姬雲軒卻並未料到,在京都也有著五鬥米教的人,並且還是煉神期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