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台之上,一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緩緩又來,她眸中含笑,紅唇輕勾,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台下眾人的心。
她的美不同於水瑾萱的絕美,她美中帶著一絲妖媚,不是表麵上的媚,而是透到骨子裏邊的媚。
紅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猶如一團烈火,熊熊燃燒著眾人的心。
待她走到高台的正中央時,她抿嘴輕笑,對眾人微微頷首,如般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各位看官,子衿這廂有理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台下的眾人立刻沸騰了起來,那聲音響徹雲霄,所有人的口中都喊著子衿姑娘,似乎這子衿姑娘就是他們的信仰一般。
聽著眾人的呐喊,水瑾萱連忙堵住耳朵,連連搖頭道:“沒想到古人追星也這麼瘋狂。”
“追星?何為追星?”公孫楠不解地看著她。
水瑾萱連忙搖頭:“沒什麼。”
這事她哪解釋的清楚。
說完她卻發現台上的子衿姑娘時不時總會往她們這邊看,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轉頭對公孫楠問:“楠表哥可見過這子衿姑娘?”
“為兄從未見過這位姑娘,萱兒為何這麼問?”
“從未見過?”水瑾萱摸了摸下巴,心中滿是疑惑。
真奇怪,既然他們都不認識那位子衿姑娘,為什麼她總是往這邊看,難不成是看上公孫楠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想通了之後,她的心便釋然了,怪隻怪公孫楠是高富帥,被喜歡無可厚非。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音樂響起,子衿姑娘隨樂聲翩翩起舞,在她起舞的瞬間,空中突然飄落紅色的花瓣,輕輕灑在高台之上,這些花瓣讓她看起來如夢如幻,就猶如仙宮之中的花仙子一般。
驀地,水瑾萱神情一稟,猛地抬頭往高台後的浮曲樓望去,可是對麵敞開的窗內,空蕩蕩一片,什麼東西也沒有。
奇怪,難道是她的錯覺嗎?剛才的瞬間,她竟嗅到了一絲妖氣。
不對,這個地方一定有問題,剛才她確實嗅到了妖氣,這地方不對勁。
想著,她抬頭對公孫楠道:“楠表哥,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在外麵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她轉身就往浮曲樓的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萱兒,萱兒你去哪?”公孫楠本想跟上,奈何這裏人來人往,一眨眼間,水瑾萱就消失在人群一種,不管他怎麼尋找,都沒看到她的身影。
她剛剛踏進浮曲樓,就被一個濃妝豔抹的老大媽攔了下來。
隻見她上下打量以水瑾萱,眼底滿是嫌棄的光芒:“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她打量著水瑾萱的同時,水瑾萱也在打量著她,看她這一身的打扮,怕就是這浮曲樓的老鴇了吧?
她笑了笑:“你們這不是青樓嗎?我來當然是花錢的了。”
她的話音剛落,老鴇怔了怔,隨後捂著嘴笑了笑:“姑娘你莫要逗老身,這是男人玩樂之地,你一個姑娘家進來,怕是不妥吧。”
不妥?
水瑾萱嘴角輕勾,慢慢從袖中取出幾張銀票,在老鴇的眼前晃了晃:“有何不妥?”
看到銀票的瞬間,老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雙手奪過水瑾萱手中的銀票,仔細看了一遍後,連忙放入懷中,討笑地說道:“沒有不妥,翠兒,還不快過來陪陪這位客官?”
在她的招呼下,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子走了過來,看到水瑾萱時,先是一愣,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上前挽住水瑾萱的手:“這位客官可真眼生,客官可是剛剛來京都?”
她微微一笑:“正是。”
對於美人的投懷送抱,水瑾萱並沒有拒絕,而且任由她挽著自己,兩人雙雙往包廂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剛踏入房間,她便尋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口就問:“那靠近高台的房間,是誰的?”
“客官是說子衿姐姐的房間吧?”
“子衿姑娘?”怎麼又是她?
“是啊,那房間可是整個浮曲樓最好的房間,子衿姑娘剛剛來浮曲樓時,媽媽便把那房間給了她。”說到這裏,翠兒的小嘴輕輕嘟了起來,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說來也是,她們都是在為浮曲樓工作,而老鴇卻偏愛子衿,其他人自會不服。
但這又能如何,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這浮曲樓沒有子衿姑娘,估計浮曲樓的生意也不會如此之好,子衿姑娘的待遇好些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