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紫兒竟會如此對南宮如詩說話,雙雙臉色一變,連忙把紫兒拉了回來,壓低聲音嗬斥道:“紫兒,不可無禮!”
雖說南宮如詩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有些不對,但紫兒也不應該如此頂撞南宮如詩,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小姐的貴客,如此讓他丟了顏麵,倒顯得她們小家子氣了。
“可姐姐都這樣了,他還想著那個案子,紫兒是心疼姐姐!”紫兒不服氣地說道。
他本來就做的不對,難道還不許人說了?
被紫兒指責的南宮如詩哭笑不得地站在那裏,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水瑾萱,畢竟挖心之案她已經攬了全責,若是抓不到子衿和那個男子,遭殃的可是水瑾萱本人。
公孫左岩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罷了,南宮公子也是為了滄溟百姓著想,紫兒切勿再鬧。”
沒想到公孫左岩也為他說話,紫兒瞪了南宮如詩一眼,冷哼一聲,抱胸轉身,不再看他。
南宮如詩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小娃娃對他有成見,可他似乎沒做過讓這小娃娃生氣的事情啊。
見南宮如詩若有若無地打量著紫兒,公孫左岩連忙說:“南宮公子,挖心之案我會派人與你對接,至於萱兒,就讓她休息一陣吧。”
畢竟水瑾萱是他的外孫女,她出了這種事情,他的心裏比任何人都難過,但挖心之案已引起皇帝的重視,他不能忽視,唯一能做的,隻有派人協助南宮如詩了。
“不必了。”
未等南宮如詩應下此事,一道渾厚的聲音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站在床邊的眾人下意識地回頭望向門口,隻見一白一黑兩人快步從外麵走來,臉上皆是掛著焦急的神色。
看到來人,公孫左岩一愣,隨後微微頷首,道:“賢王殿下。”
其他人見狀,紛紛頷首行禮:“參見賢王殿下。”
“都起來吧。”蕭慕快步走到公孫左岩的身前,雙手抱拳,恭敬地喚了聲:“大祭司。”
公孫左岩連忙伸手把蕭慕扶起:“賢王殿下莫要折煞了老夫。”
雖說蕭慕在皇帝的眼中不是皇儲的預備人選,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他一個王爺給自己行禮也說不過去不是?
被公孫左岩扶起,蕭慕淡然一笑:“大祭司哪裏話,您是我們滄溟的福星,給您行禮是理所當然的。”
公孫左岩還想說什麼,蕭慕又說:“好了,不說這些,萱兒如何了?”
聽到蕭慕的問話,公孫左岩的回頭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水瑾萱,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那個時候水瑾萱殺了無塵仙,但她消耗的靈力足以讓她昏睡個把月,即便是他,也無法改變,畢竟靈力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吃點補藥就能補回來的。
順著公孫左岩的視線望去,蕭慕正好看到躺在床上的水瑾萱,那蒼白的小臉讓他的心緊了緊,他連忙走了過去,輕輕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把手抽了回來,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大祭司,你能給本王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蕭慕雖敬重公孫左岩,但此事牽扯到水瑾萱的安危,無意間,他心中的怒火已經遷到公孫左岩的身上,畢竟當時和水瑾萱在一起的,就隻有公孫左岩一個。
感受到蕭慕語氣中的不悅,公孫左岩眉頭蹙皺,抿了抿唇,卻什麼也沒說。
沒有保護好水瑾萱確實是他的過失,在這件事情上,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若蕭慕真要降罪於他,他定不會為自己辯解。
長老們也知道公孫左岩的脾性,見他默不作聲,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全數跪了下去,大呼:“殿下息怒!”
“殿下,此事怪不得大祭司啊,祭司大人也想保小姐周全,可在那等混亂的情況下,真的是有心而力不足啊!”雙雙連忙上前解釋。
蕭慕似乎沒想到雙雙會為公孫左岩辯解,他先是一愣,隨即眯了眯眸子:“雙雙,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學會為別人辯解了?嗯?”
不管怎麼說,雙雙是水瑾萱一手培養出來的,現如今水瑾萱昏迷不醒,她竟對同樣在場卻平安無事的公孫左岩毫無懷疑之心,未免讓人心寒了些。
雙雙不笨,自然知道蕭慕要表達的意思,但礙於公孫左岩,她抿了抿唇,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公孫左岩見此,連忙上前為雙雙說情:“殿下,此事是老夫一人之過,若殿下想發泄心中不快,隻管衝老夫來便好,切莫連累了其他無辜之人。”
沒想到公孫左岩竟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出頭,蕭慕的眼中閃過一抹差異,道:“好,既然如此,那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