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誇的如此直接,一向厚臉皮的水瑾萱羞紅了臉,她的餘光瞧見東邊的太陽,眉頭蹙皺,不等蕭慕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別看了,吉時都快過了,趕緊走。”
說罷,她輕點腳尖,催動風符,拉著蕭慕一路狂奔。
眨眼間,後麵的迎親隊被他們甩出幾十裏外。
“王爺!王妃!等等我們!”迎親隊的侍衛拚命地在後麵追著。
躲在暗處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皆是看直了眼睛,雖然他們知道賢王武功造詣非凡,王妃亦是接近神靈之人,可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如此強大。
他們有預感,隻要有這兩個人在,蒼冥將再無戰事。
迎親隊遭襲事發突然,身處賢王府的皇帝眾人還未知道此事,見迎親隊久久未抵達,蕭墨玦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愁容。
達官貴人們雖等的有些不耐,但礙於皇帝,也隻能耐著性子等,畢竟這是皇家的婚事,再加上皇帝親臨現場,他們又豈敢放肆。
莫約等了一刻鍾,還未聽到迎親隊敲鑼打鼓的聲音,皇帝微微轉頭看向旁邊的秦皇後,壓低聲音,道:“皇後,離吉時還有多久?”
一身紫色鳳袍皇後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燃著的香,隨後又轉頭看向皇帝,微微頷首:“稟陛下,還有半刻鍾。”
半刻鍾?
皇帝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這老五向來不是草率之人,怎麼待自己的終身大事如此不上心。”
眼看吉時就要到了,迎親隊的影子還未看到,這親還成不成了?
見皇帝的情緒有些不對,皇後連忙安撫:“興許是路上出了差錯,陛下稍安勿躁,再等等吧。”
而旁邊的皇子們也交頭接耳地討論了起來。
最靠近蕭譽的三皇子神秘兮兮地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六弟,這五弟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聞這樁婚事是他向父皇求來的,現如今眼看吉時就要到了,迎親隊卻遲遲未到,難不成六弟要悔……”
砰!
‘婚’字還未說出,他便被蕭譽嚇了一跳。
三皇子愣愣地看著蕭譽砸在桌椅上的拳頭,艱難地咽了一唾沫,神情不定地看著他。
眼前的蕭譽輩分雖在他之下,但手中的實權以及在朝中的威望,卻一點都不比他少,前陣子太子仙逝,太子之位極有可能是蕭譽的。
從各個方麵來看,他都不能惹怒眼前這個人。
“三皇兄,這兒可是五哥的府邸,今日更是五哥的大喜之日,你這麼說,有些不妥吧?”蕭譽不急不忙地說道。
雖然他不希望水瑾萱嫁給蕭慕,但蕭慕曾經也是他崇拜之人,聽到他被這麼個一事無成的皇子詆毀,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有些人,自己詆毀可以,但他堅決不允許別人動他一分一毫!
感受到蕭譽眼底閃爍的寒光,三皇子尷尬地咽了一口唾沫,端起一杯酒,笑道:“嗬嗬……是三哥多嘴了,三哥自罰一杯。”
說罷,仰頭把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眼見計時的香就要燃盡,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皇帝連忙站了起來,探頭往外麵望去。
在他的注視下,兩抹紅色的身影從外麵飛了進來,輕輕落在他身前不遠處,仔細一看,這二人不是今日的新郎新娘有是誰?
看到蕭墨玦,蕭慕連忙拉著水瑾萱上前行禮:“父皇母後,我們來晚了,還請父皇母後恕罪!”
見他們跪下,皇帝連忙走到他們的身前,嗅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時,眉頭蹙皺,沉著聲音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在皇帝的注視下,蕭慕和水瑾萱互相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便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站在旁邊的官員們聽到他描述的那些話,皆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傾佩地看著水瑾萱。
這裏雖然是古代,卻也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特別是對祭司家族,隻要你夠強,金錢、地位都不是問題,更別說最起碼的尊重。
蕭慕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才特意強調水瑾萱勇鬥黑衣人的情景,這不不僅是為了讓水瑾萱得到百姓的信任,也是為了讓水瑾萱在皇室中掙得一席之地。
聽完他的描述,皇帝讚賞地看了水瑾萱一眼,隨後才說:“你們都沒受傷吧?”
他們齊齊搖了搖頭:“父皇放心,我們沒事。”
“既然如此,那便拜堂吧。”皇帝欣慰地說道。
他剛剛坐回主位上,蕭墨玦又轉頭看向旁邊的抬腳,擺手道:“曹公公,接下來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