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的人,最是相信神佛之說,她就不信,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秦皇後還能對她痛下殺手不成。
她的話似乎是起了作用,秦皇後的臉色變了變,緊緊盯著她:“你在威脅本宮?”
“不,這是提醒。”
她的話音剛落,王錦便叉腰上前,惡狠狠地指著她,厲聲嗬斥:“水瑾萱,你別得寸進尺!”
她還真沒見過誰敢如此對姨母說話,這水瑾萱真是不要命了!
看著王錦那來勢洶洶的模樣,水瑾萱眉頭輕挑,笑道:“我想,一個想方設法給別人當妾的人,應該沒有資本說我得寸進尺吧?”
“你!”
她還想說什麼,一個小太監從外麵跑了進來,低頭對秦皇後稟報:“皇後娘娘,賢王殿下來了。”
一聽是蕭慕來了,王錦眸子一亮,不顧一切地朝水瑾萱撲了過去:“水瑾萱,這是你逼我的!”
眼尖的雙雙看到王錦藏在袖口中的匕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喊道:“王妃小心!”
聽到雙雙的呐喊,水瑾萱勾了勾嘴角,微微側身,催動體內的靈氣,雙臂張開,眨眼間,她已經退出十米之外,而王錦手中的匕首竟是刀刃對著自己,隻差幾毫米,就要刺入自己的腹部。
奈何水瑾萱退的太快,她壓根沒反應過來,硬是挨了一刀。
感受到利刃刺破自己的皮膚,王錦疼地無法握緊手中的匕首。
鐺!
那匕首墜落在她身旁。
看著她的腹部鵝黃色的布料被鮮血染紅,水瑾萱並未驚慌,淡然地說道:“你想自殘可以,但別想拉上我,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背黑鍋。”
她就說這女人不簡單,現在一看果然如此,若不是她剛才跑的快,現在所有人都以為王錦腹部的傷是她刺的。
這可真是心機婊中的戰鬥婊啊。
見王錦被刺傷,秦皇後連忙跑到她身旁,為她按住傷口,對旁邊的宮女吩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看見錦兒受傷了嗎?快請太醫!”
聽到她的吩咐,宮女這才慌慌張張地往外麵跑了出去。
宮女才剛剛離開,一個身穿朝服的男人便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的人,他淡然一笑。
“喲,這麼多人,皇後娘娘的宮殿果真不同,還真熱鬧啊。”
這熟悉的聲音讓在場的人變了變臉色,特別是王錦,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博取蕭慕的同情,方才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那雙大大的眼睛不停地掉著淚水。
所謂的梨花帶雨,估計就是用來形容現在的王錦的。
隻可惜從頭到尾,蕭慕的視線都黏在水瑾萱的身上,壓根沒多看她一眼。
見蕭慕走到水瑾萱的身邊,絲毫不關心王錦的傷勢,秦皇後皺了皺眉,不悅地說:“老五,你可來了,你是如何管教她的?你看看她這副樣子,哪裏有當家主母的樣子!這若是傳了出去,百姓該如何看我們皇室中人?”
“兒臣看她挺好的啊,傾國傾城,文武雙全,是塊當王妃的好料。”蕭慕邊說邊點頭,眼底滿是寵溺的光芒。
“可她不是當妻子的好人選!妻子應當是全心全意照顧丈夫,做個賢內助,而不是整日拋頭露麵!”皇後繼續批判著水瑾萱。
對於皇後的這番話,水瑾萱遺憾地搖了搖頭,這深宮中的女人果然可怕,自己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就要求別人也過著像她一樣的生活。
心理扭曲的真不是一兩點啊。
皇後的話令蕭慕皺了皺眉:“兒臣眼中的好妻子,就是她這樣,若是娘娘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剛想拉著水瑾萱離開,靠在皇後懷裏的王錦不甘心地喊了聲:“慕哥哥……我……”
聽到王錦的聲音,蕭慕回頭撇了她一眼:“錦兒,你我也算是相識多年,有些話不用我說,你心裏也應該明白,這種事情,本王不希望有第二次。”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拉著水瑾萱離開。
看著蕭慕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王錦哭倒在皇後的懷中:“姨母,我該怎麼辦,嗚嗚嗚……”
“唉……”
皇後無奈地看著空蕩蕩的坤寧宮,眼底滿是無奈的光芒。
今日本想威脅水瑾萱就範,誰知這水瑾萱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再加上蕭慕態度堅決,她也沒有辦法。
畢竟水瑾萱和蕭慕的婚,是皇帝禦賜的,她若是強行插一腳,蕭慕把這事告到皇帝那邊去,她怕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