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
隨著老鴇把廂房的門關上，龍芊芊才回過神來。
她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水瑾萱，眼底滿是震驚的光芒。
她沒看錯吧？身為蒼冥皇室的水瑾萱竟然坑一個年過五十的老鴇？而且還成功了？這世道怎麼了？
被龍芊芊盯著，水瑾萱眉頭輕挑，抬手打開一壇女兒紅，深深嗅了一口，臉上浮起滿意的笑容：“芊芊，這可是整個京都最好的女兒紅，你確定不嚐嚐？”
“整個京都？你怎麼知道的？”
對於她的詢問，水瑾萱卻是淡笑不語，她想知道還不容易。
自從南宮如詩逝去之後，他的渺風樓便歸入她的門下，有這麼大的情報局，想知道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見水瑾萱不回答自己，龍芊芊眸子一轉，煥然大悟地指著她：“哦……我知道了，你今日來這青樓，壓根就不是為了找姑娘，你是為了這幾壇女兒紅，對不對？”
她淡笑地打了個響指：“聰明。”
開什麼玩笑，她自己就是一個姑娘，還是絕色姑娘，就算是找樂子，那也是找男人，有什麼理由找女人？
“真有你的，這麼輕易就把那老鴇的寶貝兒給套出來了，換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龍芊芊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這事比較考驗臉皮的厚度，你一個在皇宮長大的公主，哪兒好意思坑別人，以後這事還得讓我來。”
說話時，她已經倒出一杯女兒紅遞到龍芊芊的身前。
看著她遞過來的酒杯，龍芊芊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仰頭飲了一口。
放下酒杯後，她單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水瑾萱，道：“瑾萱，我發現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龍芊芊這話讓水瑾萱心中一凜，略略緊張地偷看了龍芊芊一眼。
難道龍芊芊發現什麼了？不對啊，她分明表現地那麼尋常，以前說的那些現代語言也改了不少，像龍芊芊這種粗心大意的人，不應該發現才對。
沉默了一會，她緊張地抿了一口女兒紅，試探地問：“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龍芊芊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地說：“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畏畏縮縮的，說話都不敢大聲，一直躲在顏將軍身後，現如今，你已經能獨當一麵，顏將軍若是知道，定會為你開心的。”
顏汐歌？
她眸子暗了暗，看樣子，水瑾萱以前對顏汐歌是真的很依賴，也難怪顏汐歌會對她如此深情，隻可惜那個水瑾萱已經死於非命，而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躲在他身後的小姑娘。
想到這裏，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輕輕碰了碰龍芊芊地杯子：“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見她不願提起，龍芊芊也不再多說，兩人你來我往便喝了起來。
才喝了半壇，水瑾萱便有了醉意，而龍芊芊已經神情恍惚，連杯子都拿不穩。
砰！咕嚕咕嚕……
看著掉在木製地板上的酒杯，龍芊芊眯了眯眼睛，欲伸手撿起地上的酒杯，誰知撿了大半天，她都沒碰到杯子，分明就在眼前，可她怎麼就碰不到呢。
坐在一旁的水瑾萱見她一直抓空，無奈地搖了搖頭，挪了挪位置，幫她把酒杯撿起，塞到她手中：“來，拿著。”
“咯咯……好多瑾萱，一個……兩個……三個……”龍芊芊癡癡地數著她的虛影。
她不耐煩地把龍芊芊的手按下：“好了好了，別數了，我都被你數暈了。”
龍芊芊搖搖晃晃地指著她，神情帶著一絲迷離，過了好一會，她露出一個癡癡的笑容，喃喃自語：“瑾萱，我……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水瑾萱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我這人守不住秘密，你還是不要對我說了。”
對於別人的秘密，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反應和她也沒什麼關係，知道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而且秘密泄露之後，龍芊芊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她這個聽過她秘密的人。
這種虧本的生意，她可不會做。
見她搖頭，龍芊芊笑了笑，擺手道：“沒事兒，我不……不在乎你守不住，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小秘密……而已……”
思索再三，考慮到這個秘密可能是她憋在心底很久的東西，水瑾萱便點了點頭：“那你說吧。”
在水瑾萱的注視下，她癡癡地笑了笑，聲音模糊不清地開口：“其實……我對賢王……嘔……嘔……”
龍芊芊還未把話說完，就吐了一地。
看著地上的汙穢之物，水瑾萱嫌棄地把龍芊芊拉著遠離了那坨東西，擔憂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沒事吧？”
“沒……沒事……”龍芊芊恍恍惚惚地搖著頭。
等她平靜下來，水瑾萱忍不住問了句：“你對賢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