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回答,蕭墨玦並不覺得意外,隻是皺了皺眉,聲音帶著一絲低沉:“那芊芊公主為何連夜搬回皇宮,你倒是給朕一個合理的說法。”
蕭慕淡然一笑:“興許是公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連夜離開吧。”
昨夜若不是他娘子,估計他早已晚節不保,這龍芊芊倒是有心機,竟惡人先告狀,他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隻不過憑她那點小心思,想從他這裏得到好處,可笑!
對於蕭慕的回答,蕭墨玦並不覺得意外,他略顯疲憊地擺了擺手:“罷了,這事暫且不議,早朝結束後,你來一下禦書房,朕有話對你說。”
“是。”
皇帝這話一出,文武百官紛紛猜測皇帝的話外音。
這龍芊芊不管怎麼說,也是鄰國長公主,這事可大可小,隻不過以目前的情勢來看,皇帝找賢王,怕不是什麼好事。
但話說回來,公孫家勢力不可小覷,即便是公主,也不一定敵得過未來的大祭司,畢竟祭司是百姓的信仰,而這龍芊芊在蒼冥百姓的眼中,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兩者稍作比較,就知道百姓會支持誰了。
眾官員猜測著,無心朝政,不一會的時間,皇帝宣布散朝,別人匆匆離開,唯獨蕭慕隨著皇帝前往禦書房。
他剛踏進房間,皇帝便把門關了起來,冷不丁地看著他,弄得他渾身難受。
“父皇,您單獨把兒臣喚來,所為何事?”此時的蕭慕有些耐不住性子。
龍芊芊的事情可大可小,他並不想把這件事情的主導權交到皇帝的手中,如果可以,他更想自己解決,當然,帶上水瑾萱也無妨。
無形中秀恩愛倒不失為一種樂趣。
皇帝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安靜地走到書桌前,輕輕坐下,拿起奏折不急不忙地看著:“芊芊公主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蕭慕抿唇,道:“芊芊公主來我們蒼冥已有些時日,離家多日,相信她已有思鄉之意,兒臣願護送芊芊公主離開蒼冥。”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從哪來回哪去,想嫁給他蕭慕,門都沒有。
皇帝會意,抬眸掃了他一眼:“你可有辦法逼退翎雲的援軍?”
他剛問完,又想起蕭慕戰神的稱號,無奈地擺了擺手:“罷了,就按你說的做,朕乏了,退下吧。”
他雖是皇帝,但有些事情並非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蒼冥的安全還得蕭慕來守護,就算翎雲讓顏汐歌帶人攻過來,隻要蕭慕和公孫家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然而這件事情不僅牽扯到蕭慕,還牽扯到了身為賢王妃的水瑾萱,隻要他們聯手,即便是驍勇善戰的顏汐歌,怕是也無可奈何。
僅僅一眼,蕭慕便看出蕭墨玦心中所想。
他抿嘴笑了笑,抱拳頷首:“兒臣告退。”
離開禦書房後,他便徑直出宮,誰知還未踏上馬車,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道長!
他眸子一亮,連忙抬腳走去,恭敬地對白道長頷首問好:“白道長,好久不見。”
“王爺莫折煞了老夫。”道長連忙把他扶起:“王爺可知老夫為何出現在這裏?”
蕭慕一愣:“莫不是白道長想通了?願意為我朝所用?”
白道長搖頭捋了捋胡須:“王爺再猜。”
不是為了朝廷?
他與白道長之間的話題一直都是朝廷之事,若說其他的事情,難道是……
“難道是因為內子?”
“正是。”白道長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隨後從袍袖中掏出一個銀白色的鈴鐺,遞到蕭慕的眼前:“王爺請收下這個。”
接過他手中的鈴鐺,蕭慕左右打量了一番:“這是……”
冰涼的觸感,怪異的氣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手中的鈴鐺,絕非凡品。
再加上這東西出自白道長之手,他更是深信不疑。
見蕭慕露出不解的神色,白道長指著他手中的鈴鐺解說道:“此物名為千鈴,乃妖界之主所執聖物,麻煩王爺代老夫交於王妃,並告訴她,此物可實現她多年之願。”
白道長的話讓蕭慕陷入了沉思,妖界之王與娘子有何關係?娘子的多年之願又是什麼?
他剛想詢問,可就在他低頭看鈴鐺的那會功夫,白道長已不知去了何處。
幾番尋思後,他決定回府問水瑾萱,畢竟這事與她有關,指不定她能知道個大概。
回到王府,蕭慕直奔後花園,此時水瑾萱正躺在亭子的石凳上,雙手墊於腦後,微風習習,好不自在。
蕭慕的心情本來有些抑鬱,可看到水瑾萱,他心底的那些不愉快全數被拋到了九霄之外。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旁,蹲下輕撫著她的臉頰:“娘子,為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