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出租車上,趙興猶豫再三,說了一番話。
“別怪兄弟多嘴,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陳默那小子跟許嫂子走得很近,別多想……我也不了解情況。可能是別的原因,我也不了解現在林哥對嫂子是什麼態度,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也沒辦法,總不能大家夥都明白的事,就瞞著你一個人。”
“我知道了。”
“我忘記我剛才說什麼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趙興跟著林鋒一塊下了車,一頭紮進旁邊的灌木叢裏,沒等林鋒去扶,便傳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
林鋒摸了摸腦袋,也覺得有些暈暈乎乎,便用手撐著地,慢慢坐在路邊的石台階上。
“還好吧?”
“嘔……咳咳,沒問題,吐出來就好嘔……”
“你自己回家吧,不用我送你吧?”
“當然……沒問題!”趙興斬釘截鐵道。
“你在朝著哪兒說話呢?我在你身後。”
“咦?是嗎……”趙興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眼前隻有一棵大樹,而林鋒就坐在自己身後的路邊石階上,好整以暇。“真沒看出來,你酒量這麼好。”
“……”
趙興晃了晃腦袋,朝林鋒擺了擺手,爬上出租車。“哦對了,忘了提醒你,之前跟你說z城現在夜路不好走是真的,已經出了好幾起命案了……”
“紅門不管嗎?”
“管,問題是抓不著人……”趙興說著,指了指不遠處路燈下,身穿製服的一名男子。“現在全城都在警戒,據說是個殺人的怪物,而且很會玩躲貓貓,到現在都沒抓著。盡量走大路,沒有內安部成員站崗的路不要走。”
“知道了,趕緊回家睡覺吧你。”
“那我走了……”
“趕緊滾。”
“彭——”車門緊閉,出租車揚長而去。
林鋒目送著出租車離開後,便從台階上站起來,內力在全身經脈流過,帶來的清涼之意令其瞬間清醒,一張嘴,便將一口口水吐在路邊。
那是用內力逼出來的酒精。
林鋒的目光漸漸恢複清明,漸漸變得冷峻。
“清醒了嗎?”師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的大腦一直都很清醒,隻是身體被酒精麻痹了而已。”林鋒淡淡道。“盡快將劍法上的錯誤糾正過來,我才能繼續進步。”
“嗬嗬……”
林鋒很快回到家裏,簡陋的房間內並無多餘裝飾,一套桌椅,紙和筆,床底的一箱方便麵,就是他全部的固定資產,他從小父母雙亡,一直寄住在親戚家裏,直到十年前靈氣複蘇,修煉天賦顯露,才義無反顧的離開了b城,孤身一人來到z城追求新發展。
在床上打坐休息了一會兒,林鋒便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大號木箱子。
“這是什麼?”師父問道。
“這些都是我以前練習武功用的劍,”林鋒說著打開了箱子,箱子裏躺著十多把製式長劍,都是開過鋒的,劍柄上還刻著四個大字“練功專用。”
“這種劍是用合金製作,流水線生產,無論是韌性還是硬度都不怎麼樣,價格並不貴,但也是我以前最大的開支項,每個月都要買個十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