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曹、肖、秦三方麵的通訊記錄都有了結果。
10月3號前後直到今天,曹仲等高管除業務外有通訊往來的都是熟人,但他們裏唯有曹仲3號那天和藍同榮家裏有聯係,可那是在晚9點,且是藍妻秦淑琴主動打過去的。
3號以後曹仲分別嚐試向(已經不通)的藍同榮手機打過幾次電話,又先後打過藍家別墅的座機、秦淑琴的手機,這可理解為是在關心藍同榮的情況,有待查實。
不過,在3號那天,在洗浴中心和火鍋城消費的時候,曹仲和另外兩位高管也都有接打電話的記錄,雖說通電者像是熟人,但據洗浴中心一名服務人員私下透露,曹仲接到一個電話後曾私下離開按摩間,到外頭去打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神色有些不自然,還被其他高管調侃了幾句,也沒解釋——不過這通打來的電話有號碼記錄可以後續查詢。
肖河方麵,倒是“幹淨”,他幾乎沒有和藍家以外的人有過電話聯絡,除了訂餐電話之類,就是向藍同榮及其妻子秦淑琴打的最多了。
自3號之後,他曾向藍同榮的手機嚐試撥打過20多次,平均每天兩到三次,向秦淑琴手機打過十多次,還有幾次是打的藍家別墅座機。
至於秦淑琴,和肖河近似,有5次在打丈夫號碼,4次嚐試打綁匪那個號碼。
藍家的座機接到過一次來自170號段的打進電話,時間是3號晚7點,即那通綁架確認電話。
此後這個170號碼又分別在6號、7號打過秦淑琴的手機……
四隊會議室內,袁大偉看著所有隊員都看完了人手一份的通訊記錄複印件,說:“看完了吧,大家有什麼想法?”
小張先開口:“這些記錄中,隻有高管裏的那個曹仲在3號那天接到過一個可疑電話,我認為他最值得調查,肖河在藍同榮遭綁架後向其手機嚐試撥打過達20多次,顯見對他的雇主的擔憂,至於那個秦淑琴,我還沒親自見過,但看她視頻裏挺端莊賢淑的呀,何況她和丈夫還有個孩子,怎麼都不至於殺掉丈夫。”
老柯搖頭反駁:“打電話次數多興許是做戲,至於說妻子不可能綁架及殺害丈夫,家庭矛盾和夫妻關係的真相外人誰又能說得清?”
洛靜則說:“給曹仲打電話的號碼並非虛擬段,機主應該可以查,查到後去走訪證實一下就可以了。”
袁大偉拍板說:“嗯,就照小洛說的辦,目前嫌疑者有三方麵,應該先以證據確定是哪一條線……這些人的個人背景資料都搜集全了麼?”
洛靜點頭,在桌麵上攤開三份資料,並講解說:“厚的這份是曹仲等人的,薄的兩份是肖河和秦淑琴的。”
小張搶到了厚的那摞,將最上頭曹仲的那份留下,剩下塞給了旁邊的老柯。
小韓取到了秦淑琴的那份,方樂則拿到了肖河的。
“肖河,32歲,退伍軍人,7年前還是藍家住宅那一片小區的保安,後被業主之一的藍同榮賞識,成了他的專職司機,後來又通過學習上進,成了藍同榮的秘書兼助理,但大部分情況下依舊負責為藍同榮開車,目前未婚無女友,有一個租處,距離藍家不遠……”
退伍軍人麼?
方樂喃喃一句,將資料丟在了桌上。
旁邊小張則主動念了出來:“曹仲,41歲,包工頭出身,做過建材生意,31歲的時候結識了藍同榮,入股了剛成立不久的藍天商貿,靠著能力及努力慢慢爬上了副總的位置,也成了公司第二大股東……可惜呀,看不出毛病。”
旁邊老柯嗬嗬笑了:“毛病是沒有,但你想想息園公墓的那個坑,再想想曹仲的出身,多少能建立些聯係吧?”
小張撓了撓頭,忽說:“啊,我明白了,那個坑馬輝說出自專業者之手,要麼是受過那類培訓,要麼是幹過工程,這個曹仲恰巧就是包工頭起家,我說呢,果然曹仲最可疑!”
方樂也插口說:“不止於此,息園公墓依山而建,肯定需要大量山體建設,說不定當初的承建和維護單位就能跟曹仲扯上關係呢……當然,我這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