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分局，洛靜將出租車調查及藍宅搜查的結果對袁大偉報告了，包括離開時肖河的那通電話。
袁大偉嗬嗬笑了，說：“如果這一對兒是犯人，那我們可真是遭遇到了有趣對手呢。”
“是啊。”
“對了，監視有情況麼？”
洛靜搖了頭，說：“沒有，這些天幾個被監視的人都沒有多餘行為，上班、回家，基本是這樣。”
“嗯，看來嫌疑人很懂得蟄伏呢。”
“至少秦淑琴和肖河這一線，隻能等馬輝對那些帶回來的物品鑒定完，看有沒有情況了。”
這時候，有來電，袁大偉掏出看了眼，笑說：“是張兒。”
接通後，他按了免提。
“喂，小張，有什麼情況？”
那頭是小張興奮的彙報：“隊長，有收獲，有大收獲！”
“關於誰的？”
“曹仲！”
“什麼收獲？”
“反正一言兩語說不清，哎呀，要不您把洛組她們先召回來吧，我這些發現肯定能決定後頭的偵查走向！”
“好、好，我召集他們，你也回來吧——”
掛了電話，袁大偉當即打給老柯，讓其回來……
當眾人在會議室集全的時候，小張先將一疊子紙拍在桌上，說：“大家請看，這是關於曹仲最近一個月來的通訊記錄，一共有284次通話，有接有打。”
謔，大家都震了一下。
小韓說：“張哥，你把這麼多通訊記錄查出來有什麼用？難道那裏頭有170號碼？”
小張賣關子說：“你們仔細看一遍就知道了，我多打印了幾份，來、來，人手一份。”
他像推銷一樣將幾份記錄推到各人那裏，包括小韓都獨得了一份。
大家接到手後，有快速瀏覽的，也有逐條看的——小韓就屬於後一種。
方樂從頭到尾快速翻看了一遍，又從尾到頭反過來翻，最後皺眉，似有所悟。
十分鍾不到，小張就急不可耐地說：“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吧？要不要我——”
看他是急不可耐想展示推理了。
方樂卻說：“不去看他電話打出和接進的對象是誰的話，確實有件有意思的事情。”
小韓問：“方哥，哪裏有意思啊？”
方樂說：“很簡單，就是曹仲用的手機號碼，前頭一直是兩個手機號輪換著來，估計是公司用和私人用那類了，但後麵隻剩一個號碼了，應該是隻有公司用的在使用了。”
洛靜點頭：“不錯，而從時間線上來說，這一個月裏，前半個月他輪換用兩個號碼，後半個月隻用一個，而辦案正巧發生在這後半個月內。”
“厲害，我是研究了一個多小時才無意發現這點不對的。”
小張隔桌向兩人豎起大拇指，補充說：“我又查了他棄而不用的那個號碼，發現並未注銷，裏頭話費餘額達千塊，沒有被支出過，卡丟失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且像他這樣的老總，一旦卡丟了估計會趕緊去處理，否則被不法分子撿到利用了就糟糕了，而我又去他們公司，旁敲側擊問那裏的員工他們副總有幾部手機，都說隻有一部，這樣一來，就吊詭了。”
“一部手機兩個號，也即是雙卡的，因何一個卡突然不用了？就算他刻意不管那個號，存著那個號的朋友之類不會隔三差五向其打電話？他一旦接了，就會有記錄，所以隻能推斷，他將那個卡刻意取出來，藏放或當垃圾丟掉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雙卡刻意去掉了一卡？
小韓嚐試回答：“那個號對應的聯係人裏有他最近特別討厭不想再聯絡的，所以把卡取出來，棄用？”
小張說：“當然有這種可能，但也有另一種可能，而第二種可能就跟本案有關了，就是——”
方樂接口說：“就是換上了另一張卡？”
小張再次大讚一聲，說：“對啊，換了卡卻查不出來，那麼這張卡登記名不屬於他，隻能是那些虛擬號碼段，即170、171那些！”
170，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