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靜三人所見到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氣質柔弱,能讓人一瞬間想到家庭主婦這個概念,此刻她正一臉惶急。
“我叫蘇敏,我丈夫叫田易新,是金河公司的總經理,我聯係不上他了,警察小姐請幫幫我。”
洛靜安撫著說:“蘇女士別急,你慢慢講述一下怎麼回事。”
“是……前天晚上我丈夫有應酬,我在家等著,但是快到12點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我隻好打他手機,他回答說要照顧喝醉的對方酒友,所以要留宿賓館,我就沒有再管。”
除了錄音筆在錄音,小韓也在唰唰唰記錄。
“下一天,整個前半天我也都沒見到過他,而且他也沒打電話回家,我覺得不正常,先打了他公司丁副總的電話,丁副總說我丈夫告訴他自己緊急出差去了,但往常的話他要出差一定會知會我的,而且他的行李除文件之外都是我來整理的,他出差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我下午的時候又打丈夫手機,但他告訴我他在外地,聯絡掛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他在回我電話的過程中語氣不對,像有什麼瞞著我的樣子。”
“因此,我後麵又打了好次電話,但這幾次就再也打不通了,我感覺丈夫故意關機了,以防止我聯係他,這絕對不正常……警官小姐,我覺得他出事了,一定是這樣,不然不會關手機的!”
洛靜說:“你說的這些,我們會當做線索爭取找尋到你丈夫的……另外,蘇女士,如果你丈夫出事了,可能跟什麼事情有關,並且之前表現出來過,你之前有注意到你丈夫的表現有何不對的地方麼?”
蘇敏想了想,搖頭。
感覺她有點兒沒太理解洛靜問題意圖的樣子。
洛靜又問了些關於她丈夫在公司裏的事以及社會關係這類,蘇敏卻一問三不知,真是標準的家庭主婦。
送蘇敏離開後,三人回到辦公室,小韓當即說:“我們原本調查到劉小雨死前可能跟田易新在一起,但這個田易新又被她妻子報案聯係不到了,怎麼會這麼巧呢?”
方樂說:“太巧了估計就不是巧,是必然了……其實咱們前麵去金河公司調查,那個丁勇圖就沒聯係到田易新了。”
洛靜忽吩咐:“小飛,把筆錄錄音放一遍。”
“哦……師姐,放這個做什麼啊?”
“查實證詞……”
三人靜靜聽完錄音筆裏蘇敏不久前的證詞,洛靜說:“至少有這幾點需要證實。”
“第一,就是案發那夜蘇敏說跟丈夫田易新打了一通電話確認行蹤。”
“第二,不論是否謊言,田易新在那通電話裏說他住了賓館。”
“第三,下一天的時候,蘇敏聯絡金河公司,丁勇圖回答她田易新去出差了,丁勇圖怎麼比田易新的妻子更早知道他的去向呢?”
“第四,蘇敏說那之後又給丈夫打了電話,丈夫回答她自己在外地……我們需要查到那幾通電話的記錄,還要技術驗證田易新手機現在是否正處於關機類狀態。”
總結得很全麵……方樂暗讚,卻說:“電話的事還有金河公司的事好查,這第二點,就是田易新有沒有留宿過賓館,怎麼證實啊?”
洛靜說:“如果運氣好,他會在所留宿的賓館裏有身份登記,通過數據聯網能查到記錄,當然要是沒登記,就要實地去走訪了。”
小韓自薦說:“師姐,蘇敏的證詞都讓我去證實吧!”
洛靜搖了搖頭,說:“不,我會交給其他人……咱們先去看看屍檢。”
倒也是,差點兒忘了,三人本來想去法醫處的,被突然出現的蘇敏給耽擱了……
法醫處,程法醫笑說:“我原本想把屍檢報告給你們交過去呢,正巧你們來了,要不我先講一遍大致內容吧。”
“那就太好了。”方樂趕緊表示。
“死者的確能確認為是被勒死的,但根據身體不同部位的血管擴張程度血液密度以及腳踝的瘀痕看,不是死後被吊上去的,而是死前吊了上去。”
什麼,死前吊了上去?!
“請您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