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鎖吧。"
一個中檔的封閉式小區內,在物業的人按門鈴未應後,帶隊的刑警中隊長袁大偉就對帶來的一個技偵表示。
技偵點了點頭,打開攜帶的箱子,取出撬鎖工具來,不到兩分鍾就成功了。
技偵閃到一邊,袁大偉手勢一下,有隊員一馬當先破門而入。
和影視劇中常見的類似畫麵出現,警察們持槍配合闖入,一一搜檢每個房屋包括浴室衛生間,最後統一彙報"安全"。
隨後進入的袁大偉自家槍口放下了,伴隨跟進的小胡左右看了看,忽抽著鼻子說:"有點兒臭味呢。"
的確,這個家裏明明裝潢不錯,顯示家主人頗有財力,但細看不太清潔,像是多日不打掃了的樣子。
袁大偉皺眉:"張,你們的布控完整麼?有沒有觀察到此人的出入?"
小張疑惑:"沒有啊,對了,至少我們布控的時候,這家主人應該是在的吧,因為我們發現有快餐送餐上了這一層,但隻把餐盒放在了門口,後頭就餐盒就被一隻手撈進門不見了。"
小韓捏著鼻子指著大黑色塑料袋,忽說:"臭味是不是從這裏發出的,這裏頭有什麼?"
袁大偉吩咐:"打開。"
警惕之下,有幾把搶有意無意指向了垃圾袋。
剛打開垃圾袋還沒細看,一間臥室那裏忽有一名隊員驚聲彙報:"隊長,衣櫃裏有人——"
隨著這一聲彙報,從臥室那裏傳出高昂的驚恐尖叫:"別殺我,我什麼都沒說……"
"他情況怎麼樣?"
西沙分局,袁大偉把法醫請來,給從那家裏帶回來的男子做了簡單的身體檢查。
法醫說:"除了一些被毆打的淤青,眼球結膜下出血,就是一些刀具在體表劃出來的淺淺傷痕,包括脖頸的一處,對了,他貌似還被繩子捆縛過……不過我不敢保障他體內沒有傷,你們最好帶他到醫院專門看一看,而且,我看相比生理傷痕,他的精神和心理受到了較大刺激,需要及時利用藥物治療並執行心理幹預。"
"明白了,多謝。"
法醫離開,袁大偉看著玻璃牆內為了安全起見被拷了一半的男子,有些無奈。
根據資料對比,被找到的這男子的確就是那家的家主人,同時也是前頭小張彙報可疑的那名造型師,隻不過被從衣櫃裏發現時,他的長頭發散亂如鬼,身上也有多天沒洗澡了,包括衣服也沒換過,一股子怪味兒。
這還是次要的,被找到時一直到公安局的路上,他都在口齒不清胡言亂語,已經接近精神病的邊緣了。
想必所謂請假的這些天來,此人遭受過如何的生理和心理雙重磨難。
旁邊洛靜請示:"袁隊,要送往醫院麼?"
袁大偉點頭,說:"當然,對了,你親自帶人將他送過去,並且全程保護,看這樣子,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的可能性極大,我們要保障他們的安全,並盡快獲取到他的口供,這些事都由你負責。"
"明白。"洛靜開始安排把人轉走的事……
新的一天,陳愛花再次來到了連氏醫院,找到了前台護士,把花放在了櫃台上,這次沒有提出探病的要求。
護士對她頗有好感,印象中權勢者的朋友(不見得就是權勢者)大多是些自覺了不起態度高高在上的家夥,這位陳小姐則不然,十分平和,所以她好心之下小聲提醒:"呃,陳小姐,我可以嚐試為你把花交過去,就是他們怎麼處理(花)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放心,我有心理準備的,他們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但我的心意是要表達出來的,多謝你了。"
陳愛花撂完話就走。
那些白西裝怎麼處理那些花的她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沒預料,但就像對護士所說的,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他做的不論是不是必須做的,我自身來說都要表達到位!
陳愛花本質上還是個樂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