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一開始就交上了火。
窩藏在廢棄倉庫裏的三名匪徒所擁有的槍械果然不止前頭丟棄的那兩隻仿製手槍,而是還有儲存。
雖說火力程度一般,但占據了有利地形,使得警方一時間難以突破。
行動之前,現場指揮的袁大偉就對全線成員吩咐說:"記住原則,應對突發應以市民安全為第一考慮,誰也不能保證外圍沒有其他匪徒的同伴,另外做好外圍布控,防範一般市民接近,包括那些敏銳的記者們,我們這次的行動要點是速戰速決,不給匪徒錄下延伸反應的機會。"
"是。"所有人回答。
"小洛,信號幹擾儀布置了麼?"袁大偉問。
洛靜點頭回答:"已經布置了,工作狀態良好。"
雖說倉庫裏估計信號不會太好,但不代表沒有信號,還是要防範匪徒有機會使用通訊工具與外界聯絡的。
"很好,行動吧。"看著幾乎全副武裝的手下們,袁大偉下了令……
布置很好,可是窩藏的三名匪徒的警覺性超出了預料,第一批進入的隊員就和敵人交上了火,而且對方竟用倉庫門口外原先堆著的防洪沙袋在內部某個關鍵的走廊處加上磚塊等其他道具堆出了一個射擊掩體,雙方一開始就出現了對射。
雖說警方行動成員都穿了防彈背心乃至戰術頭盔,但並不能衛護全身,在一名成員腿部受傷的情況下,袁大偉馬上命令先撤開。
得到喘息之後,一名隊員建議:"袁隊,我建議申請使用鎮暴的催淚瓦斯和辣椒彈吧,對方選好了地形,堆出了掩體,並且整出了射擊孔硬性突破我怕我方出現大麵積傷亡。"
洛靜則皺眉說:"我們不是特警武警隊伍,並沒有攜帶,需要特別去調來,而且需要防護麵罩那些,不然這是間倉庫,氣霧散去不容易,我們一時進不去,匪徒們還可能躲進高度密閉的各庫房,恐怕會變成持久戰。"
那隊員又說:"那就用烈度不那麼高的炸彈,這樣可將他們炸暈,又不至於傷人命好留下活口,或者閃光彈也可以……唉,對了,這些我們也沒帶。"
袁大偉此刻有些後悔沒有直接請調特警了。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用一些傳統戰場的老辦法,找一些厚實的東西當防爆盾牌,移動前行。"
其他人望了望,都說:"也好。"
結果,合適的盾牌物一時沒能找到,隊員們隻好卸下來兩個警車車門舉在前頭。
但這個辦法竟然真的可行,雖然子彈劈裏啪啦射在車門上,竟然大部分沒有穿透(車門質量不錯估計內置了特殊鋼板一類),當然這也和警察們由縫隙間進行還擊有關,降低了敵人的射擊頻率。
洛靜槍法不錯,由一個射擊孔一子彈秒掉了一個人腦袋。
靠著盾牌,雙方很快接近,隻剩下的兩名歹徒知道守不住,轉身邊跑,看來是想利用其他地方負隅頑抗,落後的那個匪徒中槍倒地,袁大偉趕緊吩咐:"留活口。"
如果人都死了,那這次行動的意義就大降了。
想留活口,最好就是打腿了,在剩下那名歹徒即將躲進一個房間的一瞬間,洛靜又打中了其一隻腿,此人摔倒,袁大偉正想帶人一衝而上的時候,眼尖看到那名倒地仰身的歹徒手裏拿出的一物,心驚下帶頭做著動作大叫:"趴下——"
字音剛落,並不寬闊的走廊空間裏傳出一聲巨大的爆音……
分局辦公室裏等待的方樂猛然從閉目神遊中驚醒睜眼,一陣不可解釋的心驚肉跳。
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吧?
他本能下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又停了,想這是大忌,估計也打不通。
也罷。
方樂起身向外走……
"咳、咳、咳——"
一下彌漫起來的塵霧使得過道裏幾乎所有趴倒的人都咳嗽了一下。
袁大偉爬起一半,先警惕地看看四周,安然,就問:"大家都沒事吧?"
除了一個人苦笑表示自己手肘被飛片擦傷了,其他人都說沒事。
幸虧臥倒及時,也幸虧有戰術頭盔及防彈衣,總算有驚無險。
洛靜開了手電照明,走到最後那個引發了手雷的匪徒旁邊,皺眉。
那張臉和脖子的部位血肉模糊,似乎是刻意在頭部附近引爆的,不過……她尋思著說:"這炸彈似乎威力並不大。"
不然就不止是血肉模糊這麼簡單了,斷肢碎腦都有可能,而且距離不算太遠的諸警察們受傷會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