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說什麼?!"
不知道聽了連承業的什麼話,連家棟從座位中猛然站起,顯得既吃驚又生氣。
連承業苦笑:"大侄子,這不是我的憑空想象,這張紙你看看。"
接過連承業遞過來的打印紙,連家棟從上往下地掃描,看到末尾的時候,呆愣了半天,坐倒回了座位裏。
好一會兒他猛然抬頭,忽說:"這份東西二叔您是怎麼弄出來的?"
"是有心人幫了我的忙……先別管怎麼來的了,大侄子,對這個,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麼?"
"可、可這張紙也可以代表另一種意思啊。"連家棟臨到頭竟然多了一份思索。
連承業笑了:"如果是第二種意思,那麼大侄子你無疑是已不戰而勝,但要就是第一種意思,你這位父親偏向你二弟,你自己將來的遭遇可以想見。"
"可、可這一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難以想象啊!不行——"
連家棟說著,突然站起就往外走。
連承業忙拉住他,問:"你要做什麼去?"
連家棟氣勢衝衝:"我去直接問問!"
連承業嚇了一跳,忙說:"你瘋了,你想到這樣做的直接後果了麼?那些白西裝可都是聽從你父親的,就算你是所謂大少爺也不行,沒準人家為了防範泄密或許還會製造一起意外事故讓你死掉,這樣的事難道就沒發生過?!"
是啊,譬如多年前那場源於複仇的車禍。
連家棟無力下再次坐倒,喃喃說:"怎麼會這樣……"
連承業坐在一旁,勸服說:"大侄子,越到現在,咱們越要沉穩,必須想辦法應對才行。"
連家棟抬起頭,雙眼飽含希冀,問:"什麼辦法?"
連承業表示:"單單這一張紙上的東西,來對付你父親還不足夠,咱們還需要新的證據。"
他說著湊在連家棟耳朵上講了一句什麼。
連家棟呆了好長時間,點頭,說:"好吧,我試試。"
"記住,大侄子,越快越好,且不能引起你父親的起疑,不然我們倆就都倒黴了!"連承業趕忙囑咐……
連家棟剛走,由隔間裏走出一個似乎偷聽了很久的男子,是毛子。
毛子看著連家棟離去的方向,憂慮問:"這個人靠譜麼?"
連承業說:"我與他相處二十多年,他的秉性如何我了解的很,他不會告密的,當然,我們也要以防萬一。"
毛子一攤手:"我們又滲透不進連氏莊園,對連家棟的表現都無法監控,怎麼去防止萬一?"
連承業咬了咬牙,說:"那到時就聯係報社,還有網絡媒體,將連南英父子的秘密和醜聞都公知於天下,大家一拍兩散,一塊玩完!"
"好吧……"
不久後,連氏莊園,照常規巡視內宅的管家連七看到一處地麵後不由皺眉:誰動老爺養的花卉盆栽了?
可惜四周沒看見一個仆人,又想到要去老爺那裏侍奉,連七隻好先去了四藝室。
伺候連南英研磨作畫,連南英下筆前覺察到了心腹的走神,問:"老七,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不能把這種小事來叨擾主人。
當然,連七走神不是因為小事本身,而是一種感覺,他總覺得像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而這種不詳感在十多年前那場車禍之前也出現了。
主仆倆剛合作做完一幅畫,身體尚在恢複階段的連家梁就走了進來,笑著拍馬屁:"好畫,好畫。"
連南英抬頭,皺眉說:"身體沒好,到處亂跑,還不去休息。"
"時間長了閑不住啊……對了,七叔,我不久前覺得父親的花圃有點兒亂,所以整理了一下,您不會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