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洛靜已經靠著點射射倒了好幾個樓下地麵想進入樓的入口的敵人,很可惜她這槍畢竟不是專用狙擊槍,夜間光線有限,自己的狙擊並不能足夠延緩敵人的進入。
而她背後小張小胡守著的兩個入口處兩人也先後射中了幾個要爬來樓上的敵人了,甚至中間樓梯通道口堆壘出了障礙牆躲在後頭的老柯都用手槍射倒了一個躲過了小張小胡狙擊的敵人。
可是漸漸的,樓下湧來的敵人越來越多,樓頂的應對越來越吃力,就在老柯打空了一個匣子的子彈要換彈藥的過程中,一個匪徒恰巧上來,步槍槍口抬起,對準了障礙物後老柯的腦袋。
槍響了,然而倒下的是匪徒,洛靜持步槍跑過來,暫時放棄了由樓頂對樓下地麵上的狙擊。
"你沒事吧?"洛靜關心問。
"我沒事。"老柯搖頭,已經換上了新的彈匣。
洛靜說:"這個點我來守著,你去到牆邊觀察敵人動向,有特殊情況隨時彙報,不用狙擊。"
"好的。"老柯答應後離開了位置,然而要邁步時停下了,說:"組長,我覺得這樣不行。"
"什麼不行?"
"我們有三個防禦口,但這三個防禦點麵對的狙擊範圍是不重疊的,乃至相互獨立,隨著敵人的增多,他們從某一個點突破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大,而一旦一個點被突破,我們整體就危險了。"
洛靜點頭,問:"你有什麼建議?"
"來樓上的過程裏我觀察過地形,我發現從左麵小張把守的那個防禦點向下一層,狙擊範圍就可以和右邊小胡的駐守點形成火力交叉半徑,可對付住絕大部分企圖上來的敵人,而火力交叉通常是最難突破的。"
"你的建議有道理,但是,"洛靜皺眉,"小張那個點往下轉移的話,把守者自身會有一定麵積的提前暴露,會比較危險的。"
"可這絕對不會有我們被動分散著把守三個點要危險,組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來駐守下一層!"
"這——"洛靜猶豫後說,"要是去駐守也應該是我這個行動組長來。"
老柯搖頭,堅定地說:"不,組長,今晚後麵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需要有一個拿主意的人,我不行,隻有您了,您不能冒太大險。"
"但我也不能容許底下人冒險!"洛靜並不相讓。
老柯見在這裏說不通,跑到左麵小張那裏,說:"小張,我和組長的話你也聽見了吧,你把槍給我,我去守下麵的點!"
"這個,組長沒同意啊。"小張有些為難,"再說,下麵那個地方的確太危險了。"
平時一向沉穩的老柯少有的情緒不平靜起來,大聲說:"造成現在這樣的危局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我配合了王濤對你們說謊,大家就不會被困在這裏,甚至我提前說了和王濤的關係的話,組長就能盡早發現什麼並采取防範,我有罪,我必須想辦法補救,如果我為此而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老柯激動下把小張的步槍奪了過去,再將自己新上了彈匣的手槍遞過去,一隻空著的手手指抵著自己的腦袋,以命令的口吻說:"聽著,張,如果我後麵步槍的槍口有一絲一毫的調轉朝向後方自己的同誌,你向我的腦袋開槍,毫不猶豫開槍!"
老柯說完抱著步槍下去下麵一層。
全程被動的小張拿著手槍側頭看洛靜求指示,洛靜隻是輕輕點個頭。
小張當然沒有把手槍對準趴伏在下一層防禦點上的老柯身體,而是在努力尋找角度,可以將手槍槍口彌補和防護住老柯防禦上的盲區。
——即便老柯犯了前麵那個錯誤,也依舊是自己的同誌,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
他這麼想著……
袁大偉聽了派過去的警察自摩托車手們了解到的情報,吃了一驚,暗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敵人不是想著劫囚麼?搞眼前"這一套"有什麼益處。
而且,這一幕怎麼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猛然,他臉一變色,脫口而出:"不對,我們上當了!"
"上當了?上什麼當啊袁隊?"身邊的南港警察頭子問他。
袁大偉快語速說:"如果這些摩托車手並非我們今晚要對付的匪徒,那麼那些人現在去哪裏了,要去做什麼事?!"
"啊,您說的是,那怎麼辦?"
"立刻請特警部隊聯係市局方麵詢問現狀。"
"好……啊,不好,特警說他們突然和市局聯係不上了,似乎是那邊通訊係統出了問題!"
"匪徒們估計已經采取行動了,我們必須通過某些手段得知他們的行動目標!"
"我們能用什麼辦法啊,我們自身又不能跟中山市局聯絡,連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