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還不能動的上官菱華像木偶一樣靠在夙殤黎的懷中，隻微微抿了唇，她覺得，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去多想，可能就自作多情了，可能就失去自我了。
選擇另一個話題問：“那……姬鈺白死了嗎？”
“不知道。”夙殤黎卻說。
“哦。”其實上官菱華也不是特別關心。
夙殤黎知道上官菱華受了姬鈺白的苦，大概是真希望他死的，怕她會失望，就繼續解釋。
“引爆鯤靈石會讓五欲魂珠共振消解，你也要在那一瞬間，離開的越遠越好，所以我顧不上看姬鈺白的情況。”
“哦。”
“不過在之前，我留了一個鎖紋在姬鈺白的五欲魂珠上麵，他在那一刻怕是也走不遠。他原本就是熔岩魂體，得了鯤靈石的力量也隻塑出了一個人魚的身子，想利用你獲取完整的肉身，中間失敗，會讓他折損八成的元力。”
“哦。”
“姬鈺白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去，我會讓人留意他的動態，所以你放心。”
夙殤黎說什麼，她聽不太進去，隻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很不好，她好像不是自己了，倒是像一個怨婦，總想掉眼淚的怨婦。
“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聽更多不該聽的事情嗎？”
夙殤黎原本擁著上官菱華的手臂，恍惚間就鬆開了一些，這讓她更覺得心酸。
上官菱華雖然全身都燒的難受，但內心卻一片冰涼。
苦笑說：“雖然我隻是你的屬下給你製造出來重返上仙界和鏡鏡公主相聚使用的物件，可我也是有原則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不要讓鏡鏡公主傷心。夙公子應該對一個女符，還是像之前那樣狠絕直接點，對彼此都好。”
夙殤黎看著上官菱華，若有所思，又看向天空，仿佛在看很遠的地方：“怎麼可能再回到之前……就算真能回到之前，知道有一天我會這樣舍不得你，就不會再做那些傷害你的錯事了。”
上官菱華麵上一僵，這話意思沒理解錯的話，怎麼那麼像表白呢。
可這樣，更讓上官菱華生氣了：“夙公子難道還真想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嗎，能把每個人的情緒都控製在手中！告訴你，我最討厭這樣的渣！”
“我沒有兩全其美的想法。姬鈺白說的那些事我完全沒有記憶，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能否認有過鏡鏡……公主？”
夙殤黎看著上官菱華，像是在思考什麼，頓了會才說：“不能。”
上官菱華咬著嘴唇，再次向外掙紮。
夙殤黎扣住了她，說道：“菱兒，聽我說完。蒼凜大陸是一個被封禁保護的大陸，上界的人是禁止下來，一旦進入，必定會付出代價，封鎖記憶，是其中之一。不管在上界是什麼身份，來之後，都是從新開始。所以任何人和我說上仙界的一切，我都不能否認，除非我有確切的記憶和確切的證據。”
“那又如何，姬鈺白說的如果就是真的呢？”上官菱華努力控製著情緒，“她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