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死鏖戰(2 / 2)

寶刀在手,我膽色立壯,豪氣頓生,打起精神使起了我全真刀法,嚴守門戶。他身法極快,我隻有嚴密防守才可能有一線生機,要是進攻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我這一揮舞起來,方圓兩丈之內全在我刀光籠罩之下,張讓雖然功力精絕,但數招之內也是拿我無可奈何。那邊幾位高手終於緩了一口氣,加入了戰團,隻見人影翻飛,刀光劍影,不過一會兒比武擂台便被拆了個七零八落。這邊廂打的猛烈,那邊廂也沒有閑著,投靠張讓的那批江湖人士首先發難,要在張讓麵前露個臉;不願投靠黃巾軍的武林人士也不能束手待斃,一時間拳腳暗器漫飛舞,大混戰了起來。

一柄大刀在人群中翻飛,原來便是那管亥。他刀法精奇,以一敵五也立於不敗之地,我一邊默觀,心想他日有機會還要向他請教。

我們一眾十餘人圍著張讓猛攻,都抱著一般心思,饒是他武功再厲害,也有氣力不濟之時。但是這太監身殘誌堅,竟然愈戰愈勇,又傷了兩名好手,將那兩人打得麵目都變了形,甚是恐怖。他又一掌拍在了許犯的左肩上,這樣一個雙手判官就隻得變成了單手判官。

雖然張讓仍舊驍勇,但我分明看見他頭頂的白色霧氣卻是越來越濃了,他的臉上如履寒霜,竟然連眉毛都白了。我知道肯定是“玄冥神掌”起了效果,他受傷之後又強壓傷勢,還要托大和我們動武,沒有時間療傷,自然寒毒發作,怕一時半刻就要被凍僵在那裏了。

連我這種眼光都能看出來的事,自然也逃不過眾高手的法眼。隻聽得慕容生大喊道:“大夥再加把勁,這老賊撐不了多一會兒了!”

張讓卻不理他,雖然他向每個人都有攻擊,但其實他重點隻在於許犯,招招狠辣,專向許犯要害攻去,想他也知道許犯便是賊首。沒過多久,張讓便騰空而起,連環幾腳踢在了許犯的胸口,眾高手竟來不及救援。這幾腳直踢得許犯吐了幾口鮮血來,倒在了幾丈開外。

張讓一擊得手,看我又揮舞著大刀如凶神惡煞般衝了過來,怕又被眾人纏住,竟直接飛下台去,鑽進了他來時坐的花車。我們發一聲喊,衝過來圍住了花車。我也殺得紅了眼,心想今日不要性命,也要殺了這個老賊。

“哈哈哈哈……”隻聽得張讓陰測測地笑道,“你們真以為咱家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響箭從車中飛起,直奔向雲霄之中,幾裏之外,同樣一支響箭響起,互為呼應。周一夫道:“不好,官兵有埋伏,我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撤吧。”

一瞬間,眾高手四散開來,隻留我一人站在車旁。他們撤的爽快,卻也沒要往何處去撤?我四顧茫然,不知道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隻見黃衫少女仍舊趴在地上,不知生死,我趕忙奔了過去,扶起她來,道:“姑娘,姑娘,你傷的怎樣?”

那黃衫少女悠悠醒轉,問道:“我爹傷的怎樣?”

我又趕快扶著她來到了許犯身邊,隻見許犯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是不行了。“爹……”黃衫少女含淚哭道,喊了一聲,卻是再也不下去了。

“雪兒,別哭,人終有一死,爹也算死得其所。”許犯伸出血手,撫摸著少女的頭發。

這時,他又看著我道:“段少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前輩但請吩咐,晚輩能做到的定不推辭。”我看他臨危有遺言交代,我輩俠義中人,自然盡量滿足了,所以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好,很好,我們沒有看錯你。”許犯勉強笑道,又吐出一口血來,他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摸出一塊黑色令牌來,道:“屠龍刀我已經親手給你了,這是我農家的玄鐵令,這便也交付於你,自此以後,你便是農家的第九代首領了……”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