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離別鉤(1 / 2)

我正走之間,蕭寒衣卻猛地刹住了腳步,道:“這是什麼?”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隻見路邊停著兩匹馬……不,準確地,那是兩頭像馬一樣的木頭造型物。

“這是馬?”我不確定地問道。

“嗯,”蕭寒衣在馬身上拍打著,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

他猛地拍掌笑道:“這下我們可有救了!”

“蕭兄?”

“原來老頭子畢竟不是那麼心如鐵石,他還是在這裏為我們留下了騎乘的工具。段兄你看,這兩匹馬可神駿否?”

“你不是真的要我們乘坐這匹木馬吧?”我大驚。

“這可不是一批普通的木馬,我聽師傅過,這叫做木牛流馬,別看他們是木頭,也可日行千裏,神駿無比。隻是不知道何時被師傅發明了出來,以前師傅也曾經做過,但發明了很多,都是一放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我將信將疑,問道:“那你可知道騎乘之法?”

“下間機關術都大同異,這馬借助了自然的下沉之力,又用機關之學打造了關節,再附以火藥為動力,自然這便成了。”蕭寒衣道,“段兄你記著,這個白色的機關為開啟流馬之開關,藍色的手柄下沉為速度控製,紅色的繩索拉起,自然就是火藥的加速功能了。”

他講完,自己便跳上馬去,果然一打開白色開關,那馬便“嘚嘚”地走了起來。我看著有趣,也乘坐上了另外一匹木馬,將許雪兒綁到我的身後,試著控製開關走了起來。又通過藍色開關向下拉了兩格,那馬果真跑了起來。

此馬也不知道是公馬母馬,騎乘起來卻頗為舒服,碰到道路不平的路段,也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這兩日來,許千雪一直由我背負,她始終昏迷不醒,柔軟地緊貼在在我的背上,初時我還想入非非,但後來便習以為常了,沒有背著她反而覺得不習慣。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我脖子上眨來眨去,吐氣如蘭,想我終南山道士能有如此美女相伴也算是燒了高香了。

當然,這一切都讓蕭寒衣嫉妒不已,他總是看著我倆,有時候狠狠地吞下一口口水,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爬了幾座山,又過了幾條河,這一日,終於到達了墨家地界。路旁一處石碑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兼愛、非攻”,蕭寒衣道:“再有半功夫,就能到達墨家機關城了。”我自是高興,心想這番許姑娘終於要得救了。

受到許老前輩臨終托付,這件事對我而言意義非凡,是我正式邁入江湖的一大步。行走幾裏,前麵有一處酒家,一塊紅色的招牌在風中揮舞著,頗有江湖的意味。

我便提議下馬來吃一頓熱飯,這些日子來一路奔波,也沒吃頓好的,我便好像瘦了兩斤。老板娘風情萬種,雖年過半百但風韻猶存,頭戴一枝桃花,喜滋滋地招呼我們進來坐,隻是見我身背大刀十分古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當時,我便吩咐老板娘切二斤熟牛肉,和一斤上好的高粱酒。

酒店裏客人不多,其餘一桌也是兩位江湖人物,正在悄悄地些什麼。我側耳聽去,原來在議論黃巾軍的情況,道青冀等州的黃巾軍十分厲害,打的漢朝官兵無有還手之力。又有一夥黑山賊,和黃巾軍相互呼應,專門劫富濟貧,幹的卻是俠義的勾當。

我摸了摸懷中的“玄鐵令”,心想此間事了,還得陪著許雪兒姑娘前往黃巾軍會見首領,明原委。不然自己這個糊裏糊塗的黃巾軍大元帥,可難當領著一幫泥腿子造反的重任。

酒肉上來,我拍開封泥,剛喝了幾口,正想感歎幾句人生有酒須盡歡,卻被蕭寒衣一把拉住手腕,隻見得他悄悄地給我打了個眼色,道:“段兄,此間酒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