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不敢和呂布糾纏,趕忙中避開了,眾人這才出了園門。一路上隻聽得眾老臣大罵不止,董卓的祖宗十八代可都遭了殃。
“段兄,現下我帶你去一個好去處。”曹操賤兮兮地道。
“去哪?”我心裏打鼓,難道又要去青樓。
“不記得我和你過,要給你討一門親事,我們這就去看看你的未來娘子去。”曹操道,“當然,我們隻是偷偷去。”
“曹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我苦著臉道。
“食色性也,美色當前,都是一樣一樣的。”曹操嚴肅道。
我萬般無奈,隻得陪著他一路偷偷摸摸,趕往司徒王允的府上。我們見著王允進了府,我正待跟著進去,被曹操一把拉住,道:“這大晚上的前去拜訪可不合適,我們這次來隻是讓你先看看,中意不中意,也就不用從大門走了。我們去後門翻牆過去,我上次去過,那貂蟬的閨房就在後門附近。”
“這大半夜的去偷窺女子閨房,恐怕有不妥吧?”我猶豫道。
“怕什麼?”曹操怒道,“這是你未來娘子,還怕被我看了?”
我心想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如何就成了我的娘子,可他如此,我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於是,我二人便施展武功,翻進了王允家那堵不太高的牆。繞進了園子,見樓上燈火亮著,曹操喜道:“就是那裏了!”
我二人剛走到庭院中間,忽然卻覺得有殺氣。我慌忙四下望去,隻見周圍仍舊平靜如常,但我已經入了一品高手的金剛境,聽力早已非比尋常,屏息凝氣之後卻能聽到山後林間有沉重呼吸聲,隱有殺機,來的人隻怕有十幾個人之多。
“王司徒的府上怎會有這麼重的殺意?”我悄聲問道曹操。
曹操此時也覺察到了,把扇子舉到胸口。他麵色凝重,也不答話,徑自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扣到手裏。
“不用擔心,這應該是護院家丁,聽呼吸有十五人,也並非絕頂高手。等會他們若衝過來,曹兄你拿銀針截住東邊五個,餘下的交給弟,我們且戰且退。”
“好!”曹操應道。
我拿出屠龍寶刀來在手中一抖,曹操聽了我的安排雖沒言語,但目光已然轉到東邊,手中銀針蓄勢待發。以我二人的實力,應付敵人應當有七成勝算。
對峙了片刻,仍舊悄無聲息,我見敵人並不動手,想是也發現了我們是高手有所顧忌。於是我和曹操步步為營,一步步向牆根下退去。可剛移動了兩步,忽地一聲脆響,猶如雨打芭蕉,隨後假山與樓頂上“唰唰”跳出十幾個人,人人手中拿著木桶,爬到高處二話不就將桶中之物潑將下來。
我大喝一聲將屠龍寶刀舞的飛快,將我二人罩在其中,以防敵人偷襲。卻不料“潑水不進”原是騙人的鬼話,大刀舞的再快還是被從頭到腳澆了個正著。這汙物腥臭難忍、又粘滯不堪,不是人畜的糞汙還是什麼?我當年在終南山上做過農活,也曾擔著糞桶施肥,所以這味道也算熟悉。但被這等東西弄的全身都是,實在是有傷大雅……
嚐聽師傅言道,江湖之中暗器各有不同,最厲害的怕就是那蜀中唐門了。應對之法,也無非是接、擋、躲、格幾種,對手一發暗器,用手來接過再發射回去自是高手風範;而我沒學過暗器,但光用大刀也足以擋開暗器,但這一桶桶大糞倒下來,接也不是,擋也不是,任什麼巧妙手法都無濟於事了,這實在是陰毒無極,暗器中的至尊。
我強忍胃中翻騰,抹開嘴邊髒物,也不敢大叫曹操姓名,輕聲道:“曹公子,你可還好?”沒人答我,我再一看,曹操身子僵在原地,全身也是胡塗一片,一張白臉上滿是黃白,看不清表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