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匈奴之王(1 / 2)

破了環,才是杖。

這一個一心要滅佛的人,手裏的武器卻是一柄禪杖。

方圓二裏之內,禪杖上的肅殺之氣此起彼伏。不論我用強悍的金剛體魄如何蠻衝直撞,卻都難以靠近於夫羅和他的禪杖。

杖氣磅礴,我每一次衝擊,都顯得自己弱不禁風。風雨飄搖的又豈是我一人,還有整個匈奴。

那邊,戰場上早已經安靜了下來。於夫羅的十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不少人投降了。其實,人多了,架往往是打不起來的。他們都出身匈奴,都曾在一個營帳之中生活,或許,也都睡過同一個女人。

他們其實是兄弟!

幾萬人中,哪能沒些盤根錯節的關係,打著打著,就沒法打了。這是匈奴王兄弟倆的王位之爭,與普通士兵有什麼關係?手中的刀再快,也是不能往兄弟身上招呼的。

於是,戰場便成了敘舊場,隻恨這裏無酒。

其實,酒鬼也不是很愛喝酒的。他們愛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時的朋友,還有喝過了酒的氣氛和趣味,這種氣氛隻有酒才能製造得出來。

此時身邊無酒,他們以“戰”為酒。

我與於夫羅的生死之戰!

可怕的是,於夫羅的這手仗法,撐起了如此之大的氣機的情況下,非但沒有衰敗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運轉如意。肅殺的氣機,並非是他無匹的護體真氣,而是一路仗法,劈頭蓋臉向我打來。

我不得不衝撞他用仗法形成的氣牆,猶如困獸之鬥。

他的仗法卻漸入佳境,縝密無縫。

誰也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鬥孰強孰劣。他那把禪杖要是一把劍,就是我是金身不壞的佛陀,也要被他捅出個窟窿。

這時,一道粗如手臂的杖氣撞在了我的肩頭,我被撞出了三丈開外,雙腳還沒站穩,又被一股後勁打的滑出去五尺。

我退,杖進,將我籠罩在這無邊的杖影之中。

但是我沒有疲態。此時,大金剛境的體魄配合我體內的大夢春秋真氣,如披上了鎧甲一般,全身又使不完的勁,給我一杆長槍,也敢把上捅個窟窿。

禪杖中緩緩露出一把刀來,三尖兩刃刀。原來外表平和的東西,裏麵往往都是殺人的利器!

我可不管他用刀還是用劍,在此加速奔跑,要突破他的真氣壁壘。於夫羅的三尖兩刃刀遙指向我,忽然一刀插入地底!我的周圍卻忽然刀氣縱橫,接地底之氣一刀化作千萬刀,淩厲如地底蛟龍,向我斬殺而來。

這一刀,顯然是入了縱橫境的。借了地之力,這才是縱橫的意義。

地底有蛟龍,我便倚屠龍!

我終於抽出大刀,一刀斬向地麵!身邊,一團團黃霧不停炸開,那卻是被我擋住的刀氣。我刀氣衝勁浩大,在此衝向於夫羅,一步、兩步、三步……

步步為營!

但我顯然失算了他刀法的蠻橫,就這麼地底一劍,卻產生了地共鳴,一股巨大的壓力將我壓倒在地。昔年有秦王扛鼎,今日我可能扛得起這和地?

瞬間,我就被砸入了一個大坑之中。於夫羅自重身份,沒有對我窮追猛打,他畢竟是個高手。

地壓力一消除,他給了我一息的時間喘息。然後,才祭出了殺人的一刀,這一刀猶如九之上的一座大山,一道粗如峰巒山根的恐怖刀氣從空墜落。

刀氣轟然砸入大地,中心正是我的落腳之處。

……

半晌過後,於夫羅認為我已經死透了,這才收起了那柄朝的刀。

我卻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笑了起來。這種桀桀的笑聲,是老虎在極為憤怒的時候才會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