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衣咋遇巨變,被駭的不出話來。過了良久,他才帶著哭腔道:“不恨,你撫養我長大,我又怎能恨得起來……況且,我爹臨死之前也原諒你了。”
蕭淚血欣慰地笑笑,撫摸著他的頭道:“這件事,在為師的心中藏了二十多年,藏不住了,今終於能了出來,這下死也瞑目。來,讓為師好好看看你,這麼多年了,都沒好好看你呢,你都長這麼大了。在我心中,你還是那個孩兒啊!記住,你姓公輸,叫公輸寒衣,你家可是機關之術的世家,將來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將它……它……發揚光大。”
他眼神恍惚,顯然已經支持不住。蕭寒衣也早已經長大,而看在此時的他眼中,好似還是那個孩童一般。
蕭寒衣哭著大叫道:“師傅,師傅,你別死!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親生爹爹啊!”
蕭淚血猛地睜開雙眼,平和笑道:“傻孩子,別總顧著哭,都多大了還哭!為師的時間不多了,你騎著神獸飛鳥,將我送回去,葬在墨家的後山中吧。”
段大虎道:“蕭兄,前輩的對,你趕快送他回墨家吧。此地離墨家不遠,華佗前輩一定要治好他的。”
蕭寒衣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他拿出一瓶紅色藥劑一股腦倒在了師傅的傷口之上,匆忙道:“對,對,華佗師傅一定能救他。”大鳥飛起,蕭寒衣抱著師傅跨上鳥背,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大虎,你多保重,我對不起你,你……你原諒我吧。”
段大虎點頭故作瀟灑笑道:“你快扶蕭前輩走吧,一定要醫好他!我一直當你是兄弟啊!”
他“嗯”了一聲,控製著神獸飛鳥向空中翱翔而去。
此時,九州黃河大陣已經消失,陣中那些奇異的幻象都消失不見了。段大虎低頭看去,地下掉了一塊紅色的玉石,記得正是那柄白色大刀刺中了蕭淚血,吸食了他的血液之後,而變成了這塊血玉!
原來,那柄地間至凶至剛的大刀,就是當年上古魔神蚩尤的武器啊!而這把武器曆經千年,在公輸家族的煉化之中,終於形成了這塊血玉。
沒有了九州黃河大陣的支撐,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袁軍慌亂成了一團,曹操吹起了嘹亮的衝鋒號角,大軍掩殺而至,冀州城上,審配不停地指揮著眾將士射箭、落石,但畢竟大勢已去,他手下將領綁縛了審配,大開城門迎接曹操入城。
曹操見著審配,道:“現如今袁紹已死,幾個兒子無能,卿何不投降於我?”
審配罵道:“吾生為袁氏臣,死為袁氏鬼,快快斬了我!”
曹操知勸降無望,也不多言,吩咐刀斧手將審配推出斬首。臨受刑,審配叱行刑者道:“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麵南而死!”罷向北跪下,慷慨赴死。
他的死激勵起了幾名投降的軍士,他們突然衝起,去搶奪曹軍兵卒的兵刃,這種行為和自殺無異,均被亂刀砍死。
曹操歎道:“河北義士,何其之多!”當下吩咐士卒厚葬審配及幾名不知姓名的士卒。
城門口,卻見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這人段大虎認識,正是曹操的發許攸。當日是我設了局,讓他去通知曹操燒糧的。
許攸見曹操前來,也不下馬。拿著馬鞭指著城門,大叫道:“阿瞞,要不是我,你能進得了冀州的城門嗎?”
曹操神色一變,但他掩飾的極快,仰大笑。他走了幾步,回頭低聲給段大虎道:“大虎,你替我去把許攸那廝去暴打一頓。”段大虎霎時間就明白了,便拍拍胸脯,意思是包到我的身上了。曹操沒事人一樣,繼續往袁紹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