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忽覺全身傷口火辣辣地疼痛,即使在噩夢中也醒了過來,發覺自己此刻仰麵朝,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但即使如此也就罷了,還袒胸露乳,衣衫、背心、內衣竟然全都被解開了,郡主左手抓著一把白色粉末,右手用短刀在胸口割了一道三四分深的傷口,將白粉撒入傷口。
段大虎此時已經被折磨的有氣無力,最厲害的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了,但還是大叫道:“你幹什麼?”郡主笑道:“看俠客筆記中,對待最蠻橫的江湖大盜,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是傷口中撒鹽,痛得他痛不欲生,自然什麼都招了。我既然抓住了你,也隻好試試了。”
她一口一個江湖大盜,段大虎便是跳進黃河也不清,爭辯道:“我才不是什麼江湖大盜,而是你哥哥孫權的賓客!”
“哎,”郡主歎息一聲,“就知道你不老實,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還不肯實話!”
“我真的是賓客,你為什麼不相信?”段大虎怒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
“哪有賓客會來到後院的?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後院除了我哥哥外,是不允許任何男人來的嗎?”
“我第一次來,又怎會知道?我我本來要去吃飯,走錯了路才走到你的後院中你信嗎?”
郡主嘻嘻一笑,道:“我本來是不信,可是現在卻是信了。可是你這膿包,這麼快便招,有什麼好玩?你應該:‘老子今日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這樣才夠江湖氣。我再割你幾道傷口,鹽放得多些,你再求饒,重新老實招來吧!”
段大虎眼前一黑,欲哭無淚,想他自下山以來,什麼大陣勢沒見過,什麼厲害的對手沒有遇到過,可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這要傳了出去,這一世的英名可就全毀了,走在哪裏都會遭人恥笑。
段大虎心中“臭娘,爛娘”的痛罵,把孫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痛快,可全身傷口痛入了骨髓,一時捉摸不到她到底要拿自己如何。現在這般被蹂躪,卻也無法凝神衝開穴道,估計要等穴道自解,還得個一時三刻。
想起當日在終南山上,但凡女施主除了求姻緣外,便是求家宅平安,沒有不害怕鬼神的。當下強忍疼痛,道:“你如有種,就一刀殺了老子。老子變成了冤鬼,白跟在你背後,晚上鑽在你被窩裏,洗澡時也渾身是血站在你旁邊,握住你脖子,吸你的血……”
果然郡主臉色大變,顫抖道:“我殺你幹什麼?”顯然是內心害怕,渾身不停顫抖。可僅僅就是一瞬間,郡主馬上反應了上來,道:“臭男人,死賊,你嚇我。”又是劈頭蓋臉一陣暴打。
打了一陣估計是自己也累了,便端起蠟燭來,將蠟油滴在他的臉上,胸膛之上,又用蠟燭火去點燃了他的胸毛。